第十九章:兩兩相對(1 / 1)

白府裏增加了兩個人。

本來白慕秋無論如何都不想收的,尤其這對主仆從第一次見麵就很不順眼。

可是,一是小鷂子抱住了呂香憐的腿,聲聲指控她是怎麼禍害了他家少主崴腳,二是這對主仆確實是無處可去,盤纏落在客棧裏頭因這場冰雹被人趁火打劫了。

“慕秋,如果你不喜歡他們——”呂香憐為這對主仆說情,剛開了口便遭到女兒的冰目。

白慕秋冷冷淡淡一笑:“我有說喜歡還是討厭他們嗎?”

周遭所有人把她想掩飾情緒的冷笑看在眼裏:她明明是很討厭這對主仆。

見所有人這個表情,白慕秋看向安煦時,眸中再增了幾分冷色,唇角微勾:“想住,可以。這裏的原則是人人一雙手,不幹活,就剁手。”

安煦對此,伸手擋住想為自己說話的書童,向白慕秋的微微一笑:“安煦身為草民一枚,支持相爺的任何安排。”

白慕秋冰顏未變,拂袖,淡淡道:“果果,按府裏規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果果領了主子的命令,對於安煦,倒是不像主子那般冷冰。因為麵對主子的冷漠無禮,安煦能依然性情溫柔對回主子,可見其心胸寬廣,絕非小人。

於是,安煦和小鷂子在白府裏新搭的一間棚子裏暫且住了下來。

白慕秋的住處多了兩個男人居住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將軍府裏。邵易飛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頭閃過了一抹不悅。

“有說是什麼樣的人嗎?”邵易飛俊眉微緊,問話,兩隻腳是向門口邁了出去。

林墨緊跟在他後頭,馬不停蹄道:“據聞是個落榜的考生,到京城想找份差事。”

“一個落榜考生而已,卻能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白慕秋?”邵易飛感覺整件事詭異連篇,俊眉愈是緊蹙,步子邁得更緊了。

林墨卻覺得主子未免過於緊張白慕秋的每一件事情。

侍從拉來汗血寶馬,邵易飛飛身躍上馬鞍,馬頭朝向白府。林墨示意十二騎不要跟來,以免在京城內聲勢太大,遭人矚目,然後自己騎上一匹栗色寶馬去追主子。

一路匆匆,來到白慕秋的相府。

冷風襲過白府門前的街道。白家相府,向來清廉,然而到了今日,不叫清廉,叫做落魄了。禦賜的光輝門匾不知所蹤,門前冷丁,不見門衛,隻有幾個孩童在門前玩耍,與普通家宅毫無兩樣。

邵易飛稍拂衣袖,登入白府門檻。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登門白家相府,固然這相府是他命人放火燒的。那晚他精心設計,要林墨讓人無論如何要一口氣把火燒到最旺,團團包圍住白府,絕讓白府不留一條牲口。哪知道,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被白慕秋跑了。如今,提步邁進相府的刹那,見的是一片滿目蒼夷的廢墟。

俊目微縮,心中則一緊一鬆:燒成了這樣,幸好是——他沒有在大火中喪命。

在白府負責放哨的昊然,發現邵易飛向白府奔來的跡象時,便已馬上進屋向白慕秋和孤獨亦羽稟明此事。

“他來做什麼?”孤獨亦羽得知邵易飛要來,小身軀往白慕秋的方向挨一挨。

白慕秋側目看了眼小皇帝菜色的麵包臉,向昊然問:“知道原因嗎?”

“聽說——”昊然有在將軍府周圍放眼線,因此得到的這個情報,讓他自己都覺不可思議,“是由於安煦和小鷂子住進了白相府內。”

“不是來捉我的?是來捉安煦的?”孤獨亦羽眨著小星眸,微微地吃驚。

“將軍應該沒有理由捉安煦。”昊然對於安煦的印象,也還好。

白慕秋卻是聽到他這句為安煦說的話,冰瞳劃過了不悅,冷冷吐道:“安煦今在何處?”

“與呂夫人,在屋內做草鞋。”昊然按照實情講,並沒有偏頗安煦半分。

白慕秋比較在意安煦,對於那個邵易飛,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邵易飛是什麼來曆,她一清二楚,相較而言,這個安煦太神秘了,讓人捉摸不著的人,肯定更可怕。

邵易飛站在白府廢墟前麵的空院子裏,並沒有急著讓人向白慕秋稟報。自然,他是看見了守著小皇帝的範昆,滿臉戒備地在不遠處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將軍。”林墨這一刻,也是捉摸不到主子的心思。主子忽然要來白府,本身已經夠令他感到吃驚了。因為主子來到白府以後,無論怎樣,必定是不受到白慕秋和小皇帝的歡迎。因此主子來這裏,肯定心理有準備才是。

邵易飛微微流轉著撲朔迷離的俊目,先是在範昆守著的柴房那裏望了一陣,嘴唇緊抿了下後,終於提起了步子。

這時候,柴房隔壁的小木屋打開了門,從裏麵走出來一名白衣男子,與白慕秋同樣絕塵的姿色,讓邵易飛與林墨同時頓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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