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帝都楚京。
楚皇宮,西南角某座簡陋的偏院中,一男兩女正怒罵著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言辭之惡毒,令人發指。
“小雜種,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國淩王,已經淪為我們大楚的階下囚,卑賤的質子,給本皇子記住你的身份。你那父皇君簡,膽小如鼠,見了我父皇,還要叫聲爺爺饒命,別妄想他會來救你,你這輩子注定隻能是大楚的階下囚,哈哈哈。”
毒辣的烈焰之下,長相陰險的華服男子猖狂蔑笑著,滿目猙獰。
“三皇兄說得對。還有,你長得這麼醜,當本公主的隨從都不配。給本公主舔鞋,本公主都要考慮考慮。”一個身著嫩黃色華服的嬌俏少女,看起來很是文靜秀麗,吐出來的話卻充滿鄙夷與嫌棄。
被罵的當事人,兀自低著頭,肩膀輕微顫抖,透漏出他此刻的無助與害怕。
少女身旁,一個穿著紅衣的妖媚女子不耐煩道:“三皇兄,四姐姐,何必再跟這個令人厭惡的娘娘腔多費口舌,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聞言,罵著正歡的一雙男女,紛紛住了嘴,眼裏閃過熊熊的憤恨怒火。
今天一早,去給皇後請安時,魅姬那個賤人仗著父皇的寵愛,公然挑釁他們,他們雖是父皇的子女,但父皇的子嗣何其多,不差他們這一兩個,再加上現在魅姬正得寵,他們不好得罪於她,免得她吹枕邊風惹得父皇降罪,所以隻能憋著滿肚子的火離開驕陽殿。
在回各自宮殿的路上,越想越生氣,對著宮女打罵了一番也解不了氣。
而後,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正在楚皇宮做質子的君國淩王,對著一國王爺泄憤,比打罵宮女要解氣的多,於是就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低著頭的男子感覺到這一男兩女身上的怒意,身子越發的顫抖了,唯唯諾諾的開口,卻仍是沒有抬頭:“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想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三人帶著滿腹怨氣衝向低頭男子。接著,男子拳打,女子腳踢,一下又一下,用著最大力氣毫不留情地毒打他。
楚皇曾暗暗放話:君國質子人人可欺,就算打死了也不要緊,現在楚國是六國中最強的國家,就算君國皇帝知道君淩死了,也不會以卵擊石,攻打楚國。而他們三人之所以毫不顧忌地猛打君淩,也是仰仗這話。
白衣男子被打的跌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雙手擋著臉,依舊沒能看清他的容貌,衣衫也從不染纖塵的白沾惹了大片的塵土,頗為落魄。
早已被打的麻木的他,一滴淚落入地麵,舊傷未愈,再添新傷,一個忍不住,昏死過去。
三人沒有發現他昏了過去,故我的在他身上宣泄著怒火,踢打的精疲力竭時,他們才停下動作,大口的喘著氣。
“這個小賤種的皮還真夠厚的,打的本公主的腳都疼了。”文靜少女扭了扭踢酸了的小腳,恨恨地剮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見他雙眼緊閉,如死魚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趣地撇撇嘴,“這麼早就昏過去了?本公主還沒有打過癮。”
“四姐姐,楚宮守衛森嚴,這娘娘腔插翅也難飛,我們有的是時間折磨他,也不差今天這一天。”紅衣女子妖嬈的臉上泛著陰毒的笑意。
聞言,陰險男子和文靜女子哈哈大笑起來,她說的不錯,楚宮內戒備森嚴,堪比銅牆鐵壁,憑他一己之力還真逃不出去,這又是他們的地盤,他們還怕沒時間打罵折磨他嗎?
“三皇兄,六妹妹。再過幾日,就是父皇的生辰了,你們想好送什麼了嗎?”父皇是一朝天子,什麼都不缺,所以,她送的禮物得別出心裁一點,這樣,才能吸引父皇,對她另眼相看,文靜少女暗暗想到。
父皇生辰?到時必定萬國來賀,若是所選的禮物能得到父皇的讚賞和青睞,自己離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男子眸光一閃,“還沒,六妹,你呢?”側臉望向身旁,看四妹的表情就知道她也一樣沒有準備,怕是現在才想起吧。
“要不是四姐姐剛才說起,我還想不起來過幾日就是父皇的生辰呢。”紅衣女子垂下眼瞼,撫了撫額前的劉海。母妃前幾日就提醒過她父皇的生辰,為了博取父皇的歡心,她還特地出宮了一趟,親自挑選了禮物。
三人站在陽光底下,談論著該送什麼禮物給楚皇才好。
剛才被他們打的暈過去的男子,手指輕微動了動,有醒過來的跡象。
安靜的院落中,倒在地上的男子輕微咳嗽了一聲,身子也因此小幅度震了震,一塊翠綠色玉佩自他懷中滑了出來。
“龍玨。”盯著地上的翠玉,三人不掩震驚,眼裏不約而同劃過垂涎的貪婪亮光。
傳說龍玨可冬暖夏涼,而且還有百毒不侵之能,更神奇的是它能提升玄力。
這寶物居然在君淩這小雜種身上,陰險男子的眼底陡的竄起嫉妒之火,這寶物該是他的,將它獻給父皇,保不準父皇會立刻封自己為太子,雖說這寶物太過特別,他也不舍,但為了皇位,他隻能忍痛割愛,他日自己當了皇帝,何愁沒有寶物,再者,等父皇駕崩後,它還不照樣回到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