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真所認識的君淩,不會武功,膽小又優柔寡斷,雖是男子,但行事作風卻處處透著女氣,沒有一絲男子氣概,讓人看了生厭,因此不少人罵他是娘娘腔,耶律真就是其中一個。
耶律真打量著君淩,一身似雪白衣,沒有一絲雜色,周身籠罩著清冷的月華,看上去冷豔高貴。
墨發飛揚,左右耳側的墨發被撩至發間,用白色帶子束起,剩下的發絲如瀑布般柔順的披在腦後,此時正低頭飲茶,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族的優雅與從容。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娘娘腔嗎?耶律真心下猜疑。
當看到君淩抬起頭,露出那張銀色麵具,耶律真又在心中否定的想道:這不是娘娘腔,肯定不是,說不定被人替換了。要不然為什麼帶著麵具?以前也沒見過這娘娘腔戴麵具遮醜,今天卻反常帶了麵具,他肯定這麵具是眼前之人用來掩人耳目的。
想到這,耶律真一驚,如果真的被換了,那眼前之人又是誰?是誰在幕後操作?難道是君皇?
耶律真臉上瞬間陰霾,看著君淩的眼神也帶著強烈的殺意,“你到底是誰?”
“我有必要回答你嗎?”放下手中的茶杯,君淩淡漠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掃過,而後不等他回答,繼續反問道:“你問了兩個問題,你想知道哪個?”
前一個她不介意回答他,至於後一個,君淩別有意味的掃了眼耶律真,耶律真被她這一眼看的毛骨悚然,該死,他居然被一個眼神嚇到了,惱羞成怒道:“你現在嘴硬不說,等本王子打得你滿地找牙,看你還說不說。”
“可惜。”唇角一勾,君淩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出兩個字。
“可惜什麼?”
“可惜你沒機會了。”
話音落,耶律真渾身一軟,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腦袋很不幸在倒下去的那一瞬,撞到了剛才君淩踢過來的凳子上,雖然沒有撞的頭破血流,卻也頭痛欲裂,眼前金星閃閃。
渾身沒有力氣,心中氣得半死,憤怒的目光射向君淩,原想大聲質問他,話到嘴邊,卻成了虛弱的詢問:“你對本王子做了什麼?”
君淩站起身,緩緩踱步走向耶律真,在他身前停下,低頭俯視他,臉上有著一抹笑意,剛才耶律真輕敵,沒用一絲玄力跟自己對打,所以自己才會贏,如果他用了玄力,說不定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你對本王子做了什麼?”耶律真第二次問出這句話,心中暗罵:該死,他肯定中了這個人的暗算。
“沒什麼,隻是在你身上下了點料。”
要不然,她空有招式,沒有玄力,肯定打不過有玄力的他,她可從不輕敵,所以在剛才擲出的第一個杯子中加了點料,這料還是她吩咐三皇子楚玉臨為她準備的。
耶律真臉色一變,憤怒不已,“你竟敢對本王子下藥,好大的膽子。”他知道這料是什麼,抬了抬手想指著她罵,手還沒抬離地麵,又軟了下去,眼中萬分不甘。
月光從窗外散盡,銀色的麵具散發出點點銀色光芒,君淩挑了挑眉,“我膽子大不大,似乎不關王子的事。”
頓了下,突然眸光一寒,冷下聲音道:“我不管你今天為什麼會來跟我搶房間,但以後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闖入,別怪我把你送去見閻王。”
充滿殺意的語氣,在這清風吹拂的夏夜,顯得格外滲人。
耶律真一滯,她是認真的,他毫不懷疑自己再像今天一樣對她,她會親手殺了他,眼底不由劃過懼意,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