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包子還是那個味,好久沒吃了。”伸出舌頭舔舔嘴,饅頭鬆軟有筋,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包。
“師傅,這個饅頭做的好吃。”小光頭邊啃邊點頭,饅頭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這還是冷的呢。
“天下第一吖。”老乞丐吸允十指,誇讚般點頭。
沈風華坐在斷梁上,看著兩人一臉意猶未盡倒也有趣。撕下一塊放入口中,還行,挺筋道。
但是天下第一包不是老黃頭的驢肉包子麼?她似乎遺漏什麼了?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轟雷一炸響,傾盆大雨潑然而下。
“哎呀,好大的雨。”從外麵跑進一個書生,一身濕漉漉的很是難狽。
“借貴寶地避避雨。”向老乞丐笑笑,書生放下背簍。從身上脫下一件中衣,把背簍裏的幾朵白花小心地放上上麵,書生才長出了口氣,拿起滴水的外衣撲到一邊的斷梁上。
“哎,那個花挺香的,是什麼花呀?”小和尚聳聳鼻子,那花有股清香,聞了讓人精神更好。書生席地而坐,倒也不嫌髒。
“那是藥草,治病用的。”從背簍裏拿出一個布袋,展開一看是一陀麵糊,歎了一聲,這米糕不能吃了。
老乞丐看見那陀漿糊也歎,這書呆為了兩朵花都把幹糧拿去墊底,真是可惜喲。正在書生惋惜那些米糕時,小和尚驚地跳起來指著他叫:“呀!花!”
書生回頭就對上兩隻漂亮的大眼,視線隨著一條長舌卷著一朵白花送入馬嘴中…
定睛一看地上鋪的藍色中衣那個藍。
“啊啊啊啊啊…”雨夜中一陣淒淩的慘叫。
沈風華無奈的扶額,這玉米真是個闖禍精!
書生急的抓馬,他的寶藥!可惡的馬賊,盜藥馬!
“吐出來,快吐出來!”追著馬就想撬馬嘴,看看還能救藥不。可恨這馬兒極其靈活,書生左右都抓不住,氣的直跳腳。
沈風華看著書生一屁股累的攤在地上直喘氣,走到他眼前半蹲下,從腰間摘下一塊玉牌遞過去。
“藥我沒有賠,算我欠你一個情。”書生剛想擺手就聽老乞丐嘿嘿笑:“她的人情可以要,買賣不虧。”
書生大歎,無奈地接過玉,白得剔透,背後雕刻出劍型圖案。再不識玉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塊好寶貝。
可是,再好的東西也換不回他的寶貝!
死馬!
破馬!
遭瘟馬!
用梁木挑挑火堆,又放了幾根斷梁木,看著火竄地吞噬。雨聲唏嚦,夾雜些許寒風灌入破門,嘎吱嘎吱的響。兩個乞丐摟著睡在柴火旁,老和尚的旱鼻聲巧妙融入雨夜,竟是讓人越發好睡,十分安心。
書生不知什麼時候和玉米睡到一塊,想起這一人一馬先前還互看不爽…
沈風華沒有打坐,罕見的正在發呆,心裏一片空明。
門板生生折斷,一陣嘯風刮得火焰倒地,她突然就回了神,老乞丐早醒覺正笑眯眯。
“沈女娃,剛才頓悟真難得,可惜。”白紗的篼笠刮飛不知東西,臉上沾著的涼意讓她皺眉,有個人壓壞了門,連她的悟也沒了。
“老前輩認得家師?”沈風華知道這個老乞丐很厲害,想來他可能是師傅那輩的高手。
火焰忽明忽暗,老乞細細的將人打量一番,江湖傳聞不假,當真風華絕代。
“逍遙與我大仇!化灰我也認得,嘿嘿。”他抬眼一望屋頂,又看一眼闖進來的血衣人。
“來者不善。”話畢,屋頂被撅飛,狂風雨粒狠狠地壓下。天空出現許多白淩,詭異的琴音讓人不安。
“交出聖女,留你等全屍。”或數十人抑或上百人異口同聲,是一群武功挺不弱的女人。
“丫頭,我們被人算計呀。”老乞丐話音一落,倒地的血衣人悠悠撐坐起來,妖媚的眼睛盯著老乞丐。被血汙的臉十分豔麗,說不出的旖旎。
如果說沈風華是不食煙火的脫俗仙子,此女就是墮落與欲望的魅魍。
“你一定很美味。”對這老乞丐舔舔舌頭,一笑風情萬種。
老乞丐看著那條粉嫩的小舌滑溜過櫻紅的小嘴,突然慘叫:“啊啊啊,眼睛看到髒東西要瞎了…”
女人笑的更加歡樂,望向沈風華皺眉後眼裏意味深長。純潔的神女麼?真是得天獨後的令人嫉妒呢。
濕氣陰冷,火早已澆滅,而書生和小和尚沒有醒,玉米在一旁刨地緩解急燥。
外麵冰風忽現,細細薄弱雪花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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