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卻有些固執的堅持道，“沈先生，還希望你能仔細地回想一下，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沈天養也實在是覺得蹊蹺，這簡直勾起了他濃烈的興趣。
“會讓人變得衝動，還會讓人出現一氧化碳中毒的跡象……”
沈天養整整想了一路，可腦子裏就像是一團被貓抓得亂七八糟的毛線團一樣，根本找不出任何頭緒。
程雷沒有打擾沈天養，一路都在安靜地開車。
一直到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沈天養都沒能想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會讓人出現這樣的症狀。
沈天養想的入迷，甚至連車子停下都沒有發現。
最後還是程雷提醒了他，他才如夢初醒般地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程雷把林芊雪所在的病房的位置都告訴了沈天養，自己則是趕著回去公司處理其他的事情。
現在已經是夜裏了，醫院的門口出現了一些擺小攤的小商販。
沈天養走進醫院的大門之前，還看到了一個戴著毛線帽的小販正在把一盆開著鵝黃色小花的綠植從身後擺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腳邊。
鬼使神差地，沈天養停下了腳步，在那株開著小花的綠植前駐足良久。
腦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叫囂著想要破土而出，卻總好像是差了那麼一點火候。
可沈天養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有想通。
他帶著滿腦子讓人覺得別扭的思緒走進了醫院的大門，進了電梯。
一直到了頂層，下了電梯，沈天養的腳步卻漸漸變得沉重。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是半夏！是被摻了蟾酥的半夏！”
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
能做到不用被服用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就隻有摻了蟾酥的半夏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不管是藥粉還是液壓下變成液體，就算隻是嗅到了一點點的味道，也會擁有這樣的效果。
沈天養加快了腳步，朝著林芊雪的病房快步走了過去。
現在設想已經有了，就隻差親自去驗證這個假設了。
……
穆霆驍一直守在林芊雪的病房裏，看到沈天養從好外麵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不免也被驚了一下。
更何況，沈天養一進到房間裏，就開始在林芊雪的身上四處找著什麼。
而且，似乎找了很久，也沒能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抬頭問穆霆驍，“她今天穿的衣服在哪裏？”
雖然不知道沈天養到底在找什麼，但穆霆驍還是把林芊雪換下來的便服交給了沈天養。
沈天養還沒從他的手上接過來，就已經斷定，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
林芊雪的衣服上，沾染了蟾酥的異香。
檢查過了林芊雪，沈天養又回頭去看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穆小寶。
小寶正昏昏沉沉的睡著，反常的體溫讓他的一張小臉都是紅撲撲的，一雙稚嫩的眉頭也蹙在了一起。
沈天養甚至從小寶的頭發裏，找出了一點點蟾酥的粉末。
不會錯了，這就是罪魁禍首。
但是，能弄出這樣的東西來，除了沈家人之外，還會有誰？
“還有誰出現了和他們母子倆相似的情況？”沈天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