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那年,那人,那事(1 / 2)

“嗬嗬嗬嗬……”當沐平的皇帝老爹看到次子自囿於鎮寄來的“家書”的時候,心裏可是高興。

“皇上,有什麼好事值得您這麼高興的?”二十多年夫妻的槿妃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皇帝夫君自從宗主小姐去世後有這麼發自內心的開懷一笑了!

“愛妃,”聽到這個稱呼,槿妃心中一震,皇上何時這麼溫柔地喚過她?皇上也沒有這麼溫柔地喚過宮裏其他嬪妃。他的溫柔,早已在那個早逝的紅顏入土的那天一同埋葬了!

“你看看這個……”皇帝遞給槿妃沐平二皇子的家書。

槿妃略略看過愛子的家書,驚道:“皇上!這?”

“對,”皇帝開心地點點頭,滿是欣慰道,“五鹿窈梨跟平兒……或許也能了結朕多年的夙願……”

槿妃這下心事重重。待皇帝走後,拿出上官家通信的密簽,書寫下密語,托親信火速帶出宮外,交給上官家宗主上官永生。

十日後,京城近郊的菩提寺,兩位一看就是來自大戶人家的眉目有幾分相似的夫人在此會麵。

“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肯見我了。”上官木槿麵帶虧欠地對上官燕兒道。這上官木槿,正是槿妃!

“事關兒女,做母親的怎能放任一邊?”盡管對方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妃子,上官燕兒看她仍是一副大小姐看小丫鬟的的眼神。

“你……您還在怨恨我……二小姐?”

“我姐姐屍骨未寒,你這貼身丫鬟就爬上她夫君的床,你要我這個當妹妹的怎能心平氣和?”說實在的,上官燕兒有著和上官鶯兒一模一樣的臉,看到上官燕兒生氣的極像上官鶯兒生氣的樣子的表情,上官木槿就沒來由的心虛,不但完全沒有了貴妃的架子,反而顯出女仆的卑微感來。

原來,這槿妃曾是上官燕兒雙胞胎姐姐的貼身丫鬟。她出生窮苦人家,原名小花,6歲就被賣到上官家,因聰明伶俐又能幹,13歲開始服侍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鶯兒。她善解人意,有長的有幾分像主子,頗得上官鶯兒喜歡,視之如親姐妹,便取雅名“木槿”,又讓她入籍,奴隨主姓“上官”。

說起來這上官鶯兒當年可是個奇女子,女扮男裝,文韜武略、從政經商、持家治國皆是玩的得心應手,不愧為上官家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宗主,有著京城第一才女之稱。她與今上的愛情故事,也是曾傳為一代佳話。隻可惜她紅顏薄命,不到二十歲就仙逝了……

“二小姐,您若是見了皇上後宮裏的其他妃嬪,就會明白當年是怎麼一回事了……”上官木槿苦笑道:“皇上他,從未忘記過大小姐……皇上後宮裏的女人,或是眉眼、或是嘴角、或是耳根……多少都有些與大小姐相似。這些年,皇上像是在收集一係列的物品一樣,收集著我們這些在某方麵相似於大小姐的女人……連當初皇上追求二小姐您,也是因為您長的最像大小姐……皇上的後位一直是懸空的,木槿明白,那個屬於他的‘妻子’的位置,隻有大小姐才有資格……”

“這些年我對外稱‘不在人世’,在此帶發修行,連丈夫、親生兒女就在自己麵前都不敢上前相認!”上官燕兒苦笑道,“姐夫啊姐夫,你的自私的癡情不知道給多少女子背負上感情的枷鎖啊!世人還將你跟姐姐的故事誤傳成你跟我的……他們哪知道?我上官燕兒除了有一張極似姐姐的臉外,根本不是那個能與你攜手天下的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