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魔法陣的所在,夢之樹盤踞的地方,玄懶懶的倚在上麵,看著那異花簾上花朵一朵朵的開,玄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這夢之樹本就是他們的東西,他們要用自然不需要什麼祭品。但是夢之樹的名氣實在太大了,總是吸引一些無端的麻煩,所以妖就說,想要用,可以,拿祭品來吧。總不可能要他們白給他們用吧,當他們是什麼人了。而說到這世上最便宜最不值錢的祭品,就莫非人命無疑了。尤其是那些弱者的性命,在強者看來更是一文不值。
玄的風格無疑是暴虐的,所以看到異花簾開才會笑得那般興奮,因為那一朵朵花開使用一條人命堆積而成的,代表著無盡的殺戮和血腥。妖隻是討厭麻煩,但並不代表他好糊弄,所以他才會找到上古四大凶獸來“挑選”祭品。當然上古四大凶獸完全是自己撞上來的,因為即使沒有他們,妖也會去找別人來擔任這個執行官的。
“啊啊,好無聊啊!”嘴上這麼說,但是玄的眼卻是晶亮,眼神望著東方,嘴上嘟努著,“異花簾開快要完成了,妖也應該回來了吧!”
當最後一朵花苞完全開放的時候,四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再次出現在玄的麵前。
“嘻嘻,又見麵了。”紅發青眸,娃娃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
“太弱了。”好勇鬥狠是檮杌的天性,古板的臉上血跡斑斑。
“啊啊,人家還沒有吃夠呢!”青發碧眼,饕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是也不見他有任何別的舉動。
紅發張揚,混沌則是捂著左眼笑著,完全當他們是空氣。
混沌是笑得一臉幸福,但是玄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該死的。”玄的額頭青筋密布,“混沌,你給我把妖叫出來。”
看到他指間流瀉出的七彩光芒,他就知道妖寄宿在他的左眼內。他去襲擊獄閆,他管不著,說實話如果可以他也想去襲擊他來著。但是現在已經回來了,他不把妖叫出來,還在他麵前一直捂眼笑。如果不是知道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他一定打得他麵目全非,讓他知道花為什麼這麼紅,天為什麼這樣藍。
混沌放下一直捂著左眼的手,冷冷的看著玄,“……”然而還沒等他說話,他的左眼頓時七彩光芒大放,一道七彩流光在他們麵前幻化成一個男人的虛影。
“妖。”玄的臉上頓時陰轉晴,張開雙手抱住了妖。
“吵?”耷拉著眼皮,癱軟在玄身上,低低的吐出一字。意思是他醒了,好像聽見他們在爭吵,問他們為什麼吵。而不是說他們吵醒了他,在興師問罪。
當然他也不一定要他們回答,因為他沒那閑心,眼角稍稍傾斜,看向下方,中央魔法陣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早已在的,也有後來才到的。不過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進入這個魔法陣,沒辦法這個魔法陣已經岌岌可危了,畢竟魔法陣上已經裂痕密布,隻差最後壓死駱駝的最後那一根稻草就可以使它崩潰殆盡。
雖說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不過他們既然也要借這個傳送陣去中等位麵,那麼自然要盡量避免它的崩毀,當然他們也不是不能修複或者重建魔法傳送陣,隻是你們也知道妖的個性,懶,太懶了。
“開始吧!”妖直起身,雙眼完全睜開,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點慵懶之態。認真,極其認真,或許妖從沒有這麼認真過。沒辦法,麵對他們(雪玉和雪罪)他們也不可能不認真,尤其是那個以罪為名的男人,沒有人不為他動容,沒有人。
“妖,不去行不行。”一想到要跟他分開,玄的心裏就無比的難受。
“玄不要任性,我們的性別也該定了,更何況,他們也在看著呢!”那個賭約的承繼人就是他們不是嗎?真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麼。而且“你不想看到他嗎?罪”那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來,竟有種無限魅惑的味道。
玄立刻動搖,雪罪,那個人是無法拒絕的墮落,是妖嬈魅惑的罪孽之君,玄閉上眼,再睜開,眼中一片空明,“開始吧!”為了他,賭一把又何妨。就算最後真要分開他們,他們也不是好相與的,就算不能活著在一起,也要死在一起,玄的眼底一片絕然。
妖牽著玄的手來到夢之樹上空,也是傳送魔法陣的中心點,而上古四大凶獸則是鎮壓四方,“異花簾開。”兩人同時大喝一聲,然後兩人雙手相握,相視而笑。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個灰色的漩渦急速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