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事急,我們邊走邊說吧?”顧衾城點頭,三人牽著馬走著。
“昨天,帝都發來消息,稱太後皇帝竟然不買你的帳,皇上還說了三個字。”十一壓抑著內心的緊張說道。
“哪三個字?”
“劉完顏。”
小七使勁瞪了十一一眼,十一俊秀的臉皺成了包子臉,表示他也不想說得。
兩人同時向顧衾城看去,以為她會發脾氣,畢竟大家皆心知肚明,皇室之所以會發來他的名字,就證明他沒有死,那上次顧衾城在皇宮慘遭刺殺以及衣閣被搜查都與他逃脫不了關係了。
顧衾城臉上除了冷就是冷,再沒有多餘的表情,另外兩人此時實在看不出她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不要管皇室了,我們立刻趕往高師爺家裏,把這些糧食發下去。”顧衾城說道,“既然皇室不買賬,此次也不算白來,最起碼糧食讓百姓分了而不是被高師爺獨吞了。”
十一接著說道,“姐說得對,我和小七十八從小就是在挨餓挨凍的日子裏度過的。皇室不買帳相信姐還有別的主意,讓百姓度過一個劫難,為人民造福,也是給自己積德啊。”三個人都笑起來,他們深知名和利相比於百姓的安危都是次要的。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注定不再有了,比如生命。
糧食全部發給了百姓,顧衾城並沒有殺高師爺,隻是她所有的錢都被她做主捐獻給災區了,十一說,“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他的話解釋最好不過。
做好一切後,已經過去了五天,距離年關僅剩於十天不到的時間,顧衾城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這個時空過年的時候,爹爹給了自己五十兩銀子做啟動資金,那時的她安分守己,隻想安安分分的多掙些銀兩,隻想脫離顧家,給爹爹一個幸福自由的家,計劃趕不上變化,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到最後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到底是人在改變天,還是天在改變人,真的說不清楚。
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距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間。
在大街上,顧衾城碰見了許多天都不曾見麵的陳巧,當時陳巧正在和一男子說著什麼,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阿塵。
看見阿塵和陳巧認識,顧衾城很意外。
“陳巧姐。”兩人同時回頭,於是讓大家忍俊不禁的事情發生了,兩人如驚弓之鳥似的互相向相反的方向猛跳一步。
阿塵首先反應過來,立在一邊,稍微頷首,“小姐,你回來了?”
顧衾城“嗯”了一聲,不解道,“你們倆在說什麼呢?說得那麼起勁。”
陳巧打著哈哈道,“沒什麼事,衾城,一年多都沒見過你,去哪兒了?”
“躲起來了唄。”顧衾城說得模棱兩可。
“前麵就是一醉香了,我們好好聚聚,走,喝一杯去。”陳巧拉著她首當其衝,率先走在前麵,撇下四個美貌少年後麵跟著。
幾個人在大廳裏直接坐了下來,叫了幾個菜和一壇女兒紅,陳巧率先倒了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聽聞你被皇室抓了,我就托人四處打聽,誰知道,奶奶的!”陳巧罵了一句又接著喝了一杯,“誰知道銀子也花了,可就是打聽不到你,否則我就去劫獄了!”
準備喝第三杯的手被顧衾城給擋住了。“陳巧姐,有你的這份心意就行了,衾城知道你的難處,小門小戶的,也沒去過幾次皇宮,這件事我們不提它了。”
“上次你帖的給淺藍的休書我也看見了,衾城,我們陳家對不住你。”陳巧覺得自己的臉都被她這個二弟丟盡了。
顧衾城也倒了一杯酒,拍拍她的肩膀,“我敬你,沒什麼對起對不起的,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他有他想要的生活。”說完一杯酒全進肚。
“自從你出事後,母親就不讓他回家了,這件事搞大後,更是揚言要與他斷絕關係。他如此不知廉恥,仍和高玉來往,又懷上她的孩子,那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唉,自做虐不可活。”
顧衾城淡淡的說道:“陳巧姐,少喝一點兒,不要提他了。”短短一會兒,陳巧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起不來,顧衾城無奈的笑笑,轉眼一看,阿塵緊盯著陳巧看,眼裏有著同樣的無奈。
“姐……”小七碰了碰顧衾城的胳膊,並指了指門口,她朝門口看去,他一身白衣著裝,媚眼如絲,帶著淺笑朝她們走來。
“小城兒,回來也不捎個信,害人家白白擔心了幾天。”小七自動給他讓座,姿蓧的神色有些哀怨。
“這次回來想給你個驚喜。”顧衾城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發現姿蓧正麵帶笑容的看著她,臉上的桃花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