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跳啊,昭倉不是跳了下去,唐塔也跳下去了。你也跳下去,走進去,融化在藍天裏。”身後男子一個勁的用手戳著他,憋著壞得讓他跳下去追那早以隱沒在清晨霧靄之中的身影。
尤續輕歎了一聲,將三樓的推拉窗關了嚴實,回頭對著身後的人冷冷的瞟了兩眼,“你當這是演香港警匪片呢?”
“哼,香港警匪片。”那憋著壞的小子見自己的奸計沒能得逞,意興闌珊的躺倒在自己的豪華紅木大床上,“香港警匪片裏不是有一種貼身保鏢的工作嗎?就是那種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包括上廁所和洗澡的時候。”
尤續眯起眼,從煙盒中掏出一顆煙,拿起打火機從容的點燃,緩緩的吐出一縷一縷的煙泡。“你說的那是護舒寶吧?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我靠,哥們,你這個夠冷的啊。”床上的人有些不忿,心道這人看起來一副禁欲的道學先生的模樣,說起話來竟會這般的給力,“sir,就在剛剛你的當事人經曆他人生第一次的血光之災,你作為一個警務人員不來好好的關心安慰一下你的當事人那顆即將被恐懼撐破的玻璃心嗎?”
尤續聽到房間裏另外的那個人對他的怨訴,眉頭緊了一緊,利索的拾起桌上自己的煙裝進口袋,走到門邊,“那麼為了你的血光之災不再出現第二次,現在就跟我走。”
“走?走去哪裏?”床上那人一咕嚕的爬了起來,抬頭衝著尤續問道。
“去局裏。”
“什麼?去局裏。警察局?”
“嗯”
“我不去。”男子又一咕嚕的將自己摔進大床裏,“哥們我打小就是個五好青年,我活了二十八年,錢沒偷過一分,刀沒砍過一次。出門還扶大爺奶奶過馬路,年年給希望工程裏砸錢,像我這樣的好青年人間哪得幾回尋。警察局那哪是我這樣的人去的地方?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必須得去。”尤續已將臥室門打開,一腳早就站在了門外。“你現在隻有跟我回局裏才是最安全的。那些要你命的人能有多狠,恐怕你不會不清楚。”
“唉,你這話說的,我清楚什麼啊?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這個高冷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裏,而且剛才那撥殺手怎麼就賴上我了,我這什麼也不知道啊?”男子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十分憋屈,順手抓起身邊的枕頭朝著尤續砸去。
尤續的眉間又是一鎖,扭身又進了臥室裏,大長腿一邁,眨眼就走到了男子麵前,麵色黑沉的自腰間掏出一副明閃閃的銬子,“知道嗎?你剛才的行為已經構成襲警的了。”說著就把銬子的兩端銬住了他們兩個。
“我靠。就這就叫襲警了?”男子被尤續拽著向外走去,“那你回家你媳婦拿枕頭砸你或是給你印牙印子也算是襲警,你也要把她銬起來送到局裏嗎?”
說著說著,就應經被尤續拖著下了樓。兩個人咧咧趄趄的站到一樓的車庫旁,裏麵赫然停著一輛嶄新的捷豹xe。
“鑰匙。”
“沒有。”
尤續臉色一黑,拽著男子就往院外走去,“那行,咱倆就這麼走回去。”眼神往男子身上瞟去,伸手理了理他身上那件紅的有些刺眼的襯衫,“你說別人會覺得咱倆誰是警,誰是匪?”
男子的咀嚼肌抽了幾抽,伸手在屁股後的衣兜裏摸出一串鑰匙來。
人流穿梭的大道上,那輛嶄新的捷豹很是招眼,待到人們看到車內的兩個人時,都百分之百的吐槽道,“****,如今這賊的待遇都混得這麼好了,去一趟局子還得用豪車接送。”
“你把銬子解了成嗎?”男子一路上都在央求著尤續解放他那隻難受的爪子。
而尤續卻視他為空氣,方向盤上並沒有因為多了他那一隻爪子而有絲毫偏差,看的出來他的車技十分不錯。
男子見這高冷黑對他置若罔聞,氣結的用自己被吊起來的那隻手狠勁的甩了起來。這一甩明顯他是用了大力,腕上瞬時出現一條紅印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