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日無所事事的褚逸又跟著尤續去了局裏,這次去的倒是幹脆。
“你這個五好青年怎麼今天這麼幹脆的就跟我去警察局了?”尤續吐著煙圈,淡淡的看著前方。
“跟著警察叔叔,哥們我到哪裏都能耀武揚威啊。”褚逸把著方向盤嬉皮笑臉的說著,心裏暗罵尤續真是個老煙鬼,大清早的就開始抽煙弄得車裏哪哪兒都是煙味。
“警察?算了吧。”尤續把煙灰利落的彈出車窗外,“我的警銜還不如你的這輛捷豹走在街上耀武揚威呢。”
“哪能呢。”尤續咳了兩聲,“現如今這個社會確實是有點笑貧不笑娼的意思。可是我家老爺子到了不還是進了你們的局子裏嗎?”
尤續聽出了褚逸話裏的傷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天我幫你去問問,看能不能讓你和你爸見一麵。”
“那謝謝你了。”褚逸嘴角不自然的往上翹了翹,看來這個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富二代平時很少受人的恩惠,道起謝來竟是這般可愛。(尤續看到褚逸抓耳撓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小子表麵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麵子倒是挺薄)。
到了警局,尤續便把褚逸帶到他的座位那裏,沒讓他再去昨天那個角落裏。然後,便被經犯科那邊叫了去,說是讓他去開碰頭會。
進了這邊的經犯科,尤續發現會議室裏坐了不下三十個人,大概褚國懷的案子已經讓經犯科全員出動了。自從退伍以來,他已經很少碰到像這樣的大會議了,從小他都不喜歡開大會,進了門就隨便找了門後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方便一會兒散會離開。
沒想到他的屁股剛一碰到椅子,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目光逡巡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是哪個在叫他。最後看到最裏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衝他招手,尤續指了指自己,那男人點了點頭。周邊的人看著尤續的一副不走心的樣子,竊竊的搖了搖頭。
“你就是尤續吧?”那男子的目光越過眾人向尤續投來,“聽說你小子可是咱局裏刑犯科身手數一數二的,沒事的時候咱倆練練手。”說話的正是經犯科的行動隊隊長劉隊。
尤續一愣,心道這人怎麼一開始就給人戴高帽呢,淡淡的說道,“我那就是抓抓小賊還行……”
“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咱也得實事求是不是,身手好就是身手好嘛?有啥好謙虛的?”劉隊豪爽的笑著說道,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進入正題,“你給我們說說這兩天跟著褚逸的情況吧?”
“褚逸?”尤續愣了一下,心想看來自己的這次任務並不是單單保護褚逸的人身安全那麼簡單,便把昨天清晨遇到殺手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他這兩天沒有同什麼人接觸過嗎?”
“沒有,他昨天一天都在警局,晚上也都跟我在一起。包括現在都還在我們科裏呆著呢。”
“那電話呢?”
“電話他倒是也沒打過。”
劉隊沉思了片刻,沉聲說道,“看來這個褚逸還沒有牽涉其中,或者說攝入不深。”
“褚逸是褚國懷的獨子,這些年他父親的生意往來他若是一點都不知道也太說不過了。”其中有人分析道。
“說的也是。”劉隊轉頭又問尤續,“你多少也跟褚逸接觸過,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典型的富二代”,尤續嘴角一抽,想笑又笑不出來,“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個性有些傲嬌,死要麵子,總之就是個混不吝。”
“混不吝?”劉隊聽到這個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來你對他的底細還是全然不知啊?”說著他指了指手下眾人,似是在責怪他們的工作做的不夠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