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病患(1 / 2)

買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慕容竹一臉幸福的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客棧。玩了一天,慕容竹累的回到客棧就爬到了床上,買來的玩具鋪滿了小床,一個接一個的拿出來觀看並把玩,娟秀的小臉上麵滿室開心的笑容。

坐在不遠處的沈藍尋將這次下山收獲的物品一一收拾好,因為義診的時間比平時足足多了兩倍以上,所以收到的禮物也比平時多了幾倍。原本帶下山的竹籃此時有些不夠用,再加上慕容竹臨時起義購買的小物品,堆積了慢慢一床。

沈藍尋歎了口氣,跟慕容竹打了聲招呼準備出門買個竹簍。可是此時慕容竹的思緒都被物品給沾滿了,沈藍尋說了什麼也沒聽進,隻是恩了兩聲,跟他揮手再見。

出了客棧,天色微微有些泛黑,路上的商販紛紛收拾貨品準備回家。沈藍尋環手背在身後踱步慢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尋來都沒有看到賣竹工藝的人。不免有些失望,可除了失望沈藍尋更多的是有憂慮,沒有竹簍,這麼多東西要怎麼才能帶回藥王穀呢。

“沈神醫,沈神醫……”沈藍尋剛走過一個路口,便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循聲而望,隻見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巷子裏走出。

女子不過十四五歲的光景,青絲攏發,柳眉淡掃,微圓的臉蛋上麵有著一雙杏仁大眼,因為疾走的緣故,雙頰上此時紅粉菲菲。雖是粗布麻衣,可襯托的卻是清麗可人。女子小跑的走到沈藍尋的麵前,稍喘了幾口氣,這才開口說話。

“沈神醫……那個……我娘她發病……了,家裏……家裏……”女子似乎很焦慮,又因為運動的太過了,說話也有些微喘。

沈藍尋擺了擺手,說:“姑娘先歇息下,有話慢慢說,令堂究竟是何病,突然發病可有和征兆?”

女子聽了沈藍尋的話,緩了緩神,將自己母親的病情一一說了過來:“我娘她在前些年砍樹的時候凍傷了雙腿,如今一入寒夜便疼痛難耐。本來隻是凍傷了雙腿還好,可去年氣溫太過寒冷,又將一些常年舊病給引了出來。如今一直沉睡者,呼吸一下比一下弱,我家條件不好,取了一兩銀子給回春堂的大夫,大夫看了我娘的病,隻說要人參養病,否則隻有善後了。”

女子說到此,雙眼微微泛紅,淚珠也跟著落了下來:“為了治娘的病,我把能賣的都給賣了,買了一錢人參泡水給娘喝,病情緩和了下來。可如今家裏也沒有多餘的銀子了,停了四五天的藥,眼看著呼吸越來越弱,恐怕……恐怕……”

聽完女子的話,沈藍尋對其母的病情微微有了些了解。救人如救火,沈藍尋朝女子拱了拱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夜入其屋有些唐突,可為了令堂的病情,還請姑娘能夠引路。”

見沈藍尋願意替自己母親看病,女子轉哭為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沈藍尋朝家中走去。

女子所言不虛,那個家確實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僅僅有著一張桌子,兩條凳子,一張床榻和一個衣櫃,其餘的擺設一概沒有。此時女子的母親正躺在床上睡著,微弱的呼吸讓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沈藍尋走向前,抓住大娘的手輕輕替她探脈。脈象軟而綿,無力,跳躍的也沒有太大的規律。這種病一般是思慮過甚引起的,似有心結。沈藍尋放下大娘的手,又用手翻開大娘的眼皮看了看,雙瞳有些散漫,毫無求生意思。

“姑娘可知你娘這次在發病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沈藍尋從袖籠裏取出手帕擦了擦手問道。

女子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此,沈藍尋換了個方式問:“那近期府中可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嗎?”

這下子似乎問道了女子,女子思索片刻,開口說道:“若說最近發生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被退親的事情把。”

退親?若是如此,倒也說得通。沈藍尋又問了一些大娘平時的飲食習慣,女子一一解答。沈藍尋聽完,對於大娘的病也有了三分把握。隻是三分把握若是貿然診治,倒也有些冒險。

斟酌片刻,沈藍尋還是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在此處除了大娘還有何家人?”

女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要我和我娘了,這些年都是我和我娘相依為命,從未聽說過有什麼親戚。神醫,我娘的病情和家人有何關係?”

“沒有,隻不過是令堂的病情有些複雜,一時間我也沒有把握。不過是想邀請姑娘與令堂前往藥王穀,在那裏也方便治療和照顧令堂的病情。”

聽過沈藍尋的話,女子連忙拿起一塊布將一些簡單的洗滌用品打包好。看著女子說風就是雨的做法,沈藍尋輕輕的笑了:“這妮子到有些像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