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慕容竹的叛逆(1 / 2)

慕容竹聽著蘇皖的話,想起那日若不是因為自己,蘇皖也不會被拒絕,也不會因此被妓院出價。慕容竹看著蘇皖,略有愧疚的說:“對不起。”

蘇皖扭頭看著慕容竹,淡淡一笑,說:“有什麼對不起的,這不過是命運的安排,所以我說你,不要總覺得自己很悲傷,想想還有的人會比你更悲傷。你是如此,沈公子亦是如此。”

“阿尋他怎麼了?”聽見蘇皖說道沈藍尋,慕容竹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不告訴你。”蘇皖朝慕容竹做了個鬼臉,看著慕容竹坐立不安的樣子大笑一聲,說道:“沈公子很擔心你,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對不對。”

慕容竹輕輕的點了點頭,蘇皖繼續說道:“他啊,有什麼事都不喜歡說出來,就像我問了他喜歡的女子一般,亦是不肯說。隻是他說過一句讓我很感動的話:如果是他喜歡的女子,他一定會捧在手心裏,不會將他讓出去。”

蘇皖說完這番話便起身離開了,走在不遠的樹林裏回頭看著慕容竹,淡淡一笑。隻是眉眼間的笑容已經沒有了平日裏的妖嬈,餘下的隻是單純的淺笑。那番話他是故意告訴慕容竹的,不為了什麼,隻是為了成全自己愛的人,能夠讓他開心,想來也是一種幸福。

慕容竹坐在小溪邊坐了許久、許久,直到沈藍尋前來尋她了,這才驚覺時間過去了太久。慕容竹起身,超沈藍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著慕容竹相安無事的樣子,沈藍尋也覺得寬慰,隨著慕容竹的笑臉,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就像是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互相瞪著眼睛,互相笑著。

一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這次離開藥王穀不再是沈藍尋相送,而是慕容生和慕容熙親自來接。慕容竹站在穀口,看著即將遠行的馬車,隻覺得心裏一陣不安。沈藍尋走到慕容竹的麵前,替她散落的發絲輕輕挽好,一枝盛開的桃花枝插在她的發髻上。

透過沈藍尋的瞳孔,慕容竹看見了他眼中的自己,漂亮的桃花枝,略有蒼白的臉。不知為何,眼淚就不經控製的流了下來。沈藍尋看著傷感的慕容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隻是從袖籠裏麵拿出絹帕,輕輕的她擦著。無聲無言,兩人卻像是占據了天地一般。

兩人抱著哭了一會兒,直到太陽到了正中的時候,慕容生才不得不開口提醒。相擁的兩人戀戀不舍的分開,誰都知道這一分開代表什麼。隻是同樣的沒有改變事實的能力和勇氣,沈藍尋看了慕容竹一會兒,終於還是含笑送著她上了馬車。

慕容竹上了馬車,一步三回頭,坐在馬車上,頭總是不斷地伸出窗外朝沈藍尋招手。沈藍尋始終沒有動過一步,隻是站在原地,伸手朝慕容竹暉暉,嘴角微微上揚,麵上是百年難得一變的笑容,隻是眼角的淚水出賣了他。慕容竹越走越遠,直到後來,成了一個黑點,沈藍尋卻依然站在遠處,放眼眺望。

日頭斜落,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蘇皖扶著蘇大娘走到沈藍尋的身邊。蘇皖還未說話,蘇大娘便開口了:“這兩年來承蒙沈公子的照顧,如今老朽的病情也好了許多,想來也是時候該下山了。”

沈藍尋看著蘇大娘早已痊愈的臉頰,輕輕的點了點頭,隻是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的話。蘇大娘還想要說些什麼,蘇皖隻是拉住蘇大娘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母女兩看著略有憔悴的沈藍尋,相視一望,歎了口氣,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相扶相攙的離開了。

那一日,沈藍尋回到小木屋,將屋內的酒全部取了出來,一飲而盡,就醉了就睡,醒了繼續喝酒。到了該出診的時間,也不下山,有些知道藥王穀的人跑來求醫,沈藍尋閉門不見,讓奶娘他們宣布此時閉關不見客。

奶娘知道沈藍尋是為了慕容竹的事情不開心,不過既已成事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好勸慰了幾句,按照沈藍尋的吩咐將前來求醫的人統統送走。

沈藍尋依舊不開心,依舊喝著酒。如果屋子內的酒喝完了,便會讓仆人們出去買,偶爾奶娘會為了沈藍尋好,故意不去買酒,為此沈藍尋和奶娘大吵過一架。

眼看著慕容竹去京城已經兩月有餘,這些時日來,沈藍尋天天都是醉生夢死。而這樣的情況遠在京城的慕容竹也是一樣,每日興致缺缺,對於宮中麽麽們的教導更是不想學。慕容生看見這樣的慕容竹,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是除了歎氣,什麼都無法改變。

冊封的日子越來越近,慕容竹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容。宮中得麽麽知道慕容竹的身份貴重,不好得罪,對於她不願意學習的地方也隻好睜隻眼閉隻眼的放他過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慕容竹的心情在苦悶的學習中好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