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荷花池裏的貓膩事(1 / 3)

夜晚,南宮均墨依然來訪,隻是仍舊是睡在側塌上。一開始慕容竹還擔心南宮均墨會到床上來,可是直到天亮了,南宮均墨還是沒有過來。慢慢的,慕容竹對南宮均墨沒有了那麼重的防備之心,偶爾,兩人還會在一起開心暢談。

七日過後,太後對於南宮均墨留宿墨竹宮的事情已經開始頗有微辭,於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大度和風範,慕容竹讓南宮均墨去了其他的宮殿。對此,南宮均墨自是樂意,終於不用再睡側塌了,暖玉在懷,還是佳人更美。

晚上,慕容竹披上披風,帶著翠麽麽走到禦花園裏。浪漫的月光灑在花朵上,仿似世界都籠罩在了銀色的光輝中。幽幽的橘色燭光在前引路,恍惚中,慕容竹有了一種走在幽冥道上的感覺。

“若你也在,陪我慢下黃泉可好?”悠悠然然一句話,沒頭沒尾的,卻將身後的翠麽麽嚇了一身冷汗。低頭跟在慕容竹的身後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她一時興起讓自己給落了黃泉。

慕容竹繼續走著,當走到荷花池邊,慕容竹揮了揮手,讓翠麽麽一行人站在原地等她。就像是藥王穀中的小溪流一般,四周的磐石圍繞,慕容竹脫下繡鞋光腳走到磐石上。披風鋪地,白皙的小腳就像是一尾魚,歡暢的遊走在池中的水麵上。

夜晚的池水清清涼涼有些刺骨,可對於慕容竹卻是一種刺骨的提醒,提醒她遠離京城的藥王穀裏還有人在哪兒守著;提醒她那一夜不可冷靜的事實若是真成了,也許這輩子也成了另一種幸福;提醒她如今的身份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哭笑的她了。

越是感慨就越是傷心,笑得也越加悲傷。慕容竹抬腳撩水,笑著笑著就變成了哭腔,一聲比一聲斯利,隻是笑的很淒涼。翠麽麽一行人站在不遠的地方聽著慕容竹的笑聲,慢慢的,慢慢的各自的心裏也多了一些感慨。有對生活的,有對思念的,也有對親人的。

就在眾人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一聲虎嘯將所有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那個宮的宮女,這麼晚了還在荷花池裏戲水?”

慕容竹聽見聲音,一個激靈的,繡花鞋掉落到了荷花池中。向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沒有辦法,慕容竹隻能先穿著襪子和另一隻鞋子,拿起披風,尷尬的走到翠麽麽的身邊。

這個時候出聲的侍衛也走了過來,滿臉的怒容卻在看到慕容竹以後,微微的多了些笑容。領頭的侍衛走到慕容竹的麵前,彎腰行禮道:“不知是娘娘至此,如有驚擾,還請恕罪。”

慕容竹輕輕的搖了搖頭,翠麽麽繞過慕容竹走到侍衛的麵前,笑著說道:“娘娘不過是一時興起想看荷花池罷了。”

領頭侍衛點了點頭,正色的看了一眼翠麽麽說道:“隻是夜已深,娘娘深夜出現在此實在不妥,還請早日歇息。以免夜露深寒涼了身子,明日感染風寒可就不妥。”

慕容竹笑著承謝,伸手搭在翠麽麽的手腕上朝墨竹宮走去。回到房內,翠麽麽命人打來一桶熱水,伺候慕容竹沐浴。也真是被池水涼了腳,慕容竹泡在浴桶裏隻覺得四經八脈都被人打通了一般,直呼痛快。

翠麽麽站在慕容竹的身後,拿起錦帕輕輕的替她擦拭後背。慕容竹舒服的眯著眼睛,似假寐的說到:“翠麽麽,我想問下侍衛一般在見到宮妃的時候,會脫口說些關心的話嗎?”

“回稟娘娘的話,一般來說,不會。”翠麽麽撩起錦帕拍打在慕容竹的脖子上,繼續說道:“一般的宮妃再見到侍衛的時候都是不說話的,要說起來,今夜的事情還真有些蹊蹺。按理說來娘娘深夜戲水已經違反了宮中條例,而侍衛們不僅沒有責罰一幹的下人,反而提醒娘娘要小心感染風寒,此事隻怕是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