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若有規律的敲打聲讓慕容竹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的卻是昏暗的燭光。慕容竹掙紮起身,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子。
“娘娘可是醒來了?”耳旁傳來男子的聲音,慕容竹抬頭一看,隻見元騫此時坐在不遠的地方,修長的手指正敲打著桌子。
想起昏迷前元騫對自己做過的事,慕容竹微微有些動怒,揚起小臉看著元騫,不滿地說:“元騫你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本宮的身份,還敢對本宮出手,就不怕滿門抄斬?”
元騫沒有看慕容竹,隻是冷嗤一聲:“既然會出手,自然是不擔心。若是娘娘乖乖的呆在宮中,我又如何能有機會接觸到娘娘。再說了,娘娘是私自出宮吧,想來也擔心會被人再次抓進去,你說,如此般,元騫為何要擔心呢?”
“你……”慕容竹沒有料到元騫的算盤打得如此的周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隻能皺這小臉看著元騫,一肚子的氣找不到發泄口。兩人誰也不理誰,個自坐著。也不知道元騫哪裏來的定性,陪著慕容竹坐著,手指一直敲打著桌子,卻不做任何事。
四周沒有窗戶,慕容竹無法知道此時的時辰,隻能憑著感覺去猜測。就在慕容竹百般無聊的時候,肚子一陣悲鳴倒是成功的引起了元騫的注意力:“娘娘可是肚子餓了?不知娘娘有什麼東西不吃的,說出來也好讓人前去準備。”
慕容竹賭氣的撇開臉不看元騫,卻不想肚子再次響起叫聲,這次的聲音比上次的更加響,慕容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的說:“沒什麼忌口的,不過是不愛吃青菜。”
慕容竹說完話以後,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聽見元騫的回答,還以為元騫是逗自己玩的,正準備開口大罵的時候,卻見不到元騫人了。盞茶的功夫過後,元騫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盤子,雖然上麵蓋著蓋子,慕容竹還是可以猜到裏麵的東西。
元騫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又將碗筷布置好,這才抬頭看著慕容竹說道:“怎麼,為何娘娘坐的如此遠,莫不是覺得這菜會不合胃口。不如娘娘過來嚐嚐看,若是不喜歡,元騫派人再做一份過來,可好?”
慕容竹看著元騫的臉,有種不想過去的衝動,可奈何肚子實在有些餓,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坐在桌子邊,元騫替慕容竹將碗裏乘上了一大碗飯,複又放到慕容竹的麵前,然後才將自己的碗裏乘上飯,坐在慕容竹的對麵吃了起來。
慕容竹看著元騫也坐在對麵吃起飯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說:“你為何也在這裏吃飯?”
“能陪娘娘用膳也是一種榮幸,讓元某體會一下做皇上的感覺,可好?”元騫嬉笑的說著,嘴上卻不停歇的吃著飯菜:“娘娘若是再不動手,元騫就要將飯菜吃完了,到時候娘娘可別抱怨元騫待客不周啊。”
慕容竹看了一眼元騫,雖不喜歡他說話的腔調,可還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元騫看到慕容竹開始吃飯,淡淡一笑,說道:“娘娘就不怕元騫在飯菜裏麵下毒?”
“毒死了最好,省的沒死被你折磨。”慕容竹頭也不抬的吃著,大快哚哚的模樣到看的出性子極其爽快。
元騫笑了笑,也不辯解,跟著慕容竹一起吃起飯菜。也不知道元騫從哪裏請來的廚子,飯菜不同於尋常吃到的,但是味道極好。這頓飯,慕容竹吃的比元騫多,元騫一直都是淡笑的看著慕容竹,不多話,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笑容中有深意。
吃完飯,慕容竹坐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元騫,想要從他的笑臉下麵看出什麼來。可惜元騫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任憑慕容竹看的眼睛發花了,元騫還是沒有讓他看出什麼來。就在慕容竹投降的時候,元騫替她斟了杯茶,開口說道:“怎麼不看了,我還以為娘娘喜歡元騫的皮囊,正打算從了娘娘呢。”
慕容竹撇過臉不去接元騫的茶水,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不想元騫聽見後,手劇烈的抖了一下,就連茶水濺了出來也沒發現。慕容竹詫異的看著元騫,在感覺中,他就是那種一直笑嘻嘻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不過是說了好像見過,他為何要有如此大的反應。就在慕容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元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恢複一貫而有的淡笑,隻是笑容裏明顯多了些寂寞。
“娘娘好記性,本以為沈家大宅時的落魄娘娘早已經遺忘了,卻沒想到會被娘娘記住。”元騫端起桌麵上的空碗走過慕容竹的身邊,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元騫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竹說道:“就憑娘娘這一眼的掛掂,元騫自是不會薄待了娘娘。”
慕容竹呆呆的看著元騫的背影,沈家大宅,大胡子。慕容竹頓時驚愕起來,怎麼會這樣,那時候嚇昏自己的大胡子居然是個翩翩美男,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會是要抓自己的人。慕容竹狠狠地坐在地上,腦袋不停地轉悠著。
四處不透光的牆,慕容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是每次自己肚子餓的時候,元騫都會出現,然後端著食物進來。也不知道元騫是怎麼想的,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對於自己這個俘虜還是極好的。先不說每日的飯菜都有所不同,每日必定會有婢女端著浴水進來替慕容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