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竹提著葫蘆走到清泉邊,拿出綁在小腿的小刀。說到這把刀,還是因為當時害怕逃跑的時候被歹人抓住,而被老病患強行塞下的。如今在這什麼也沒有的山穀中,小刀到還是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慕容竹拿起小刀,將一個葫蘆破口而開,裏麵的果肉靠樹枝搗碎後,倒在地上,葫蘆又放在水中洗了洗,等確定幹淨了以後,慕容竹這才將葫蘆靠在水邊裝滿了水,用一塊衣布給封口。弄好了水後,慕容竹朝清泉裏看了看,池中水深,可是魚也不少。慕容竹從樹上砍下一根樹枝,將枝頭削尖,看準池中的魚兒,一擊即中。池中的魚兒常年不見光,大多是靠感覺遊走,從未被人這樣不捉過,所以慕容竹是一下一個準。
不過慕容竹也沒打算抓太多,捕到了兩條以後,就收了手,將魚穿在樹枝子,三個連著藤的葫蘆掛在肩上,另一個裝水的拿在手上。就這樣滿載而歸的回到磐石下麵,正好此時的火勢有些變小,慕容竹將魚提在手裏,拾了一些幹柴把火勢撩大,這才開始殺魚熬湯。
新鮮的小魚放在巨大的葫蘆裏,煲湯用的火是從火堆裏移出來一些火芯子,倒不用擔心會將葫蘆燒穿。慕容竹將葫蘆裏的水倒了一半去熬湯,另一半則打算喂給沈藍尋吃。隻是深度昏迷的沈藍尋根本無法咽水,慕容竹隻好喝一口在過渡給他。就這樣,半壺水,沈藍尋隻喝進去了一小半。
沒有調料的魚湯帶了些腥味,可是在這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下,慕容竹還是覺得美味的可以。魚肉她吃,用樹枝削成筷子,慢慢的吃,至於魚湯,她用喂水的方法喂給沈藍尋吃。因為有了喂水的經驗,這次魚湯倒出來的少了很多。
吃飽喝足的慕容竹再次替沈藍尋探了探脈,依舊微弱,並且伴有風寒感染的症狀。慕容竹深深的歎了口氣,將火勢燒到最大,自己則提著一隻火把四下去尋找藥材。在她的印象中,剛才尋食的路上好像有看見幾味治療風寒的草藥。
一路相尋,果然不負慕容竹的期望,的確是找到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草藥,甚至還找到了幾味治療內傷的藥材。慕容竹欣喜過望,將裙子的下擺扯破把草藥包裹進去。回到磐石下麵,慕容竹將另一邊葫蘆放在剛才煮魚的火堆上麵,草藥用粗樹枝草草打碎,加了一些清水慢慢的煮著。
一般的藥材這樣熬住是會失去部分藥性,可是如今的情況也不容慕容竹去尋找其他的方法。眼看著葫蘆裏麵的水汁越來越少,慕容竹將它端了起來,過濾到一個被她削了一半的葫蘆中。等到藥汁不再燙手的時候,慕容竹扶起沈藍尋,一口一口的過級給他。
吃完藥汁,慕容竹便提著一把葫蘆走到清泉邊,先是將裝水的葫蘆再次賺滿一壺水,又將剩下的葫蘆洗幹淨,挑了一個最大的同樣盛滿水。最後將裹草藥的衣服在清泉裏洗了洗,大致幹淨了,這才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回到磐石下。
坐在沈藍尋的身邊,慕容竹將大葫蘆放在火芯子上麵偎著,清涼的布條在沈藍尋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等到葫蘆裏麵的水熱了以後,慕容竹這才拿出小刀,將沈藍尋身上的布條切下兩塊來,放在熱水裏麵煮了煮,然後等它冷卻了以後,敷在沈藍尋的額頭上。
換了兩輪,慕容竹體力不支的靠在沈藍尋的身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身子微微泛涼,抬頭一看,火把已經熄滅了。慕容竹攏了攏衣裳,起身探了探沈藍尋的額頭,還有一些發燙,貌似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慕容竹拿起放在地上的草藥和葫蘆盆,重新燃起了火堆,煎了一壺藥。而放在一旁涼了的水,慕容竹繼續將布條交替的放在沈藍尋的額頭上。
趁著煎藥的空檔,慕容竹拿起布巾將沈藍尋的周身擦了一遍。當看到青紅交錯的傷痕時,忍了幾天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擦好了身子,藥也煎好了,慕容竹端起藥碗,依舊一口一口的過渡給沈藍尋喝。喂好了藥,慕容竹將火堆燒旺,再次走到清水泉邊去捕魚。
周而複始,慕容竹也不知道日子過去了多少天。隻是身邊的沈藍尋慢慢的不再發熱,脈搏也開始平穩下來,慕容竹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可是就算是脈象略有好轉的沈藍尋,依舊昏迷不醒,這點倒讓慕容竹操碎了心。
每日安頓好了沈藍尋以後,慕容竹就會起身拾起火把到處尋找草藥。也虧的這個山穀雖然不見陽光,可是穀中的藥材都是生的極好的。慕容竹一邊打著火把一邊找,除了最開始找到的散寒的藥材外,陸續找到了好些治療內傷的藥材,有幾味甚至是極其難見的藥材。若不是那次隨著南宮均墨解毒有幸見著,這次也許見著了也隻當是雜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