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我寫下“華爾與我”這個題目時,是有些猶豫。因為我們兩人之間的故事已經不僅僅是個人的問題了,而是兩個同為“獵人”的家族之間糾纏了近130多年的孽緣。兩個家族即便是一個在亞洲,一個在北美洲,也無法徹底切斷聯係。這就如同想要將攪好的雞蛋重新分成蛋黃和蛋清一樣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你可以在本書的任何一個故事當中找到“ether”這個單詞。所以,我所想到的另一個題目就是:
theethersandthetangs(唐家人與以太一族)
【一】
共和紀49年,大約在冬季,歐洲地區·omega管理司司長的兩封委托信將兩個不同民族、不同性格、職業相同的年輕人帶到了古英國牛津郡的政府機關大樓。他們一個叫唐破——我的祖父,一個叫阿耐達斯·以太——華爾的祖母的哥哥。兩人又追蹤著目標人物一路來到失落的海底之城——埃菲爾鐵塔,經曆了一次“同生共死”。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兩人在57年的抓捕安德烈維亞一案中再遇時,以太家的那位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己是“唐家人的宿敵”,又是一通胡攪蠻纏。此後,兩家人的“恩怨”就人盡皆知了。
到了我父親唐歸和小叔唐逸、姑姑唐森婭這一輩,和以太一族的交集更多了。且不說委托人們養成了凡有高難度任務必同時請唐以兩家人同時出麵的不良嗜好,姑姑唐森婭更是在“百慕大”一案中為了救詹森·以太(華爾的父親)而死。自此之後,關於兩家的流言逸聞達到了空前“鼎盛”的時期。暢銷了十幾年的小說《龍和豹》(即大名鼎鼎的小說家貝特·帆·楊女士的封筆之作)也是以我們兩家為原形而創作的。
但這一切似乎都沒有緩和兩家人的矛盾——倒不如說是唐家人終於對以太多年的挑釁、打擾做出了正式的回應——姑姑的葬禮上,詹森的哥哥艾弗瑞出言不遜,被趕了出去。自此之後,父輩們再也沒有對以太表現出祖訓上的美德——忍。沒有了假笑,不再藏鋒,且在沒有過任何業務合作。
唐家人不是四腳蛇,雖然我們也喜歡安安靜靜、溫順無害地趴在草叢邊曬太陽。
唐家人是龍的子孫,隻是一直心甘情願地睡著,或是裝睡。
直到某一天,以太闖入了龍安眠的洞穴,踐踏它的財產,侮辱它的同族,掀它的逆鱗——
於是,龍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