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慘了!李素雅看到郡王屁顛屁顛的跑到買東西,自己手裏隻有不到五十兩銀子,她把所有家當都換算了錢,買了一些珍貴字畫送給‘未來嶽父’,她現在可是真沒錢了。百度:本書書名+這裏買的東西她是知道的,一個破瓷片子都要數十兩銀子.....真是搞不懂楚冰兒到底想些什麼,怎麼會出這樣的一個題目,簡直就是擺明讓自己輸!

這倆人各自去買東西時,楚冰兒和王麟坐在一家茶樓裏喝茶,王麟說,“女兒,你這道題目一出,郡王可是穩操勝券了。”

楚冰兒抿了一口茶說,“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關鍵是要‘公平’。”但願自己的想法,那個笨家夥能理解。王麟笑道,“好一個‘公平’,那就看兩人怎麼選了,唉,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想法都是怪異的很。

李素雅望著郡王擺在麵前的字畫,一看就不是凡物,而是某位登峰造極的大人物畫出來的,而自己這副.....花了十五兩銀子買的,看來是輸定了。

“這副畫,乃是前朝建明帝的親筆,天下碩果僅存,價值萬金。”長樂郡王得意的說道。輪到李素雅了,王麟隻是看了一眼,就心知這人買的東西是便宜貨,充其量是老百姓家裏擺放的,上麵的墨跡都還散著。心裏一陣好笑,這人就拿出這樣的貨色來。

“你這副是?”他問道。

李素雅說,“這是木拓的張文義將軍的金戈鐵馬。”

“多少錢買的?”

李素雅朗聲道,“十五兩。”

“嗬嗬.....十五兩!”王麟笑著對楚冰兒說,“十五兩對萬金,孰貴孰賤,這下分的太清楚了吧。”長樂郡王也是一副得意的樣子,看來這次自己贏定了。

楚冰兒還是一副看不出任何神色的表情道,“我之前說過,不是比錢,郡王不是也都說了嗎,主要是看境界和學識。”

“好好,我不說了。”

王麟對著郡王,道,“郡王,你先介紹一下你這副字畫,到底有什麼好?”

長樂郡王已經覺得自己贏定了,再說已經無意義,於是客氣的對李素雅道,“還是讓李大人先說吧。”一個破字畫,能說出什麼來。

李素雅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對著楚冰兒道,“建明帝的親筆字畫比我的這副木拓的印本,當然是天差地別。”

李素雅既然都怎麼說了,長樂郡王也對楚冰兒道,“這道題,誰贏誰輸,姑娘可有見解?”

“嗬,一個十五兩,一個價值萬金,就連我們的李大人也是說是天差地別,焉能相互並論。”楚冰兒剛說完,李素雅插嘴說,“我說的不能相比,不是說價格上,而是建明帝的字不能和張文義老將軍的字相比。”

長樂郡王臉色一暗,忙說,“可是建明帝的字是真跡,你的字畫乃是印本,這真偽貴賤,一目了然。”

李素雅不慌不忙說,“郡王,你說前朝的建明帝,是何許人也?”

長樂郡王愣了一下,說,“建明帝荒淫無度,寵信貪官奸臣,民不聊生,蠻族入侵,他百般求和,讓他治下百姓處於水火之中,他,是一個賣國賊。”

他說完後,還是不明白李素雅到底想說什麼,便問她的字畫作者跟這道題有什麼關係。

李素雅說,“張文義張老將軍,乃是一代名將,精忠報國,民族英雄,千古傳誦。”

楚冰兒笑道,“好.....一個是賣國賊,一個是千古英雄。”她那句‘賣國賊’說的尤其大聲,讓長樂郡王有些羞愧。

“請問宰相大人,這兩人何者高貴,何者卑賤啊?”李素雅樂嗬嗬的問道。

“我們現在說的是字畫,不是說人,就談字畫。”

王麟有些掛不住了,忙對著郡王說,“郡王殿下,你說建明帝的字畫如何?”

“建明帝的字畫,深宮所藏,人間珍品。”

“那李大人說說,張文義老將軍的字畫如何?”楚冰兒問道。

“張文義老將軍的一副‘金戈鐵馬’,千古傳誦,永遠激勵我們南朝後輩,不忘國恥。”

“說的好,不要看隻是十五兩買的字畫,可是它才是價值連城。”楚冰兒說完對著長樂郡王說,“這才是價值連城。”

“你就是胡攪蠻纏。”王麟低聲嗬斥女兒道,這簡直就是歪理,明明郡王的字畫比李素雅的要高貴許多,可是被她這麼一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了。楚冰兒卻是一副委屈的樣子道,“父親,這可不怪我,這可是那兩個人說的,不幹我的事,再說了,曆史自有評價,公道自在人心。”她說完,對著郡王道,“郡王殿下,現在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會選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