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你不想遇到,你就偏偏會遇到.不是有句話叫做造化弄人嘛?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哥哥,昨天冷月樓的那位花魁長得如何啊?聽說是傾城傾國,豔冠京城呢!""那又怎樣,不過是一副好皮囊.""那什麼才會長久?男子不都是性漁好色嗎?""誰說的?誰給你傳輸這種亂七八糟的觀念的?"哥哥生氣地低吼到."讓我知道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夫子說的.""什麼?夫子?"哥哥震驚得停下了腳步,"怎麼可能?""夫子,不是說食色,性也?嗬嗬--"我趴在他的背上愉悅地笑道."你這丫頭真是頑皮--"哥哥無奈地跟著我笑了出來.
"衍澤,衍澤."紛繁雜亂的大街上卻清晰地傳來這四個字,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哥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哥哥,你這回要丟臉了."我低聲地調侃他。哥哥無奈,隻得背著我向聲源處走去."八爺吉祥,臣給八爺請安"哥哥必恭必敬地蹲下去給騎在馬上的人請安.八爺???八阿哥??八賢王??我故意賴在哥哥的背上不下來,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嗚,果然溫潤如玉,霽月光風,斯文有理.他的笑如春風拂麵,冬日暖陽,隻是那笑意卻如迷霧那般不真實那般虛幻.“這位是--”我察覺到他在看我,我立馬緊蹙眉頭蒼白臉色聲若遊絲地喚到:“哥哥,疼,我好疼---”“這是舍妹,剛才不慎從馬上摔下來。臣背著她急著要趕去求診.爺,若沒事臣就先告退了.”哥哥硬是編得有模有樣,聲色俱全。“去吧.要不要爺把馬借你,會比較快一點。”他的聲音暖洋洋的煞是好聽。“不用的。舍妹怕是經不起馬上顛簸。”等我們走遠了,我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哥,真有你的,你還真會編.說得我好象快死了似的.”“你還敢笑,若不是你,我何至於扯這漫天大謊.”他忿忿不平地說.“到了.”一進府,他就放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我一人在原地放聲大笑.他這回可是丟臉丟大了.也許明天京城頭條可以是“冷血公子為救愛妹,京城狂奔”.
“哥哥,我們來下棋好不好?但事先說好,你得讓我二子哦。”書房裏傳來落棋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喂,你怎麼那麼賴皮?我已經讓你二子了,你還要悔棋啊?落棋不悔真君子,你知不知道啊?”“我才不當什麼君子呢。我就是要悔棋。”“哎,還是孔聖人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哥哥搖頭晃腦地說。“對啊,我是女子,你是小人。”我雖然低著頭注意地看著棋局,嘴上可是一點也不饒人。後來的後來不用哥哥讓我,我也能下贏他。
“阿瑪,我也要學劍法。”那日我看著阿瑪在舞劍,一時興從中來便一直纏著要學。阿瑪被我纏得無法,隻好傳授給我一套比較適合女子的劍法。我也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學。畢竟練劍太辛苦了,尤其是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用哥哥的話來形容我的劍法便是“花哨有餘,自保不足”。
“額娘,你彈琴可真好聽。叮叮咚咚地,仿佛是天籟之音。額娘我也要學。”結果我抱著幾本琴譜背的天昏地暗,才勉強記住那些琴理和手法。額娘再慢慢教我那些吟,揉,綽,注,撞,走,飛,推等手法。漸漸地,不用看曲文也會彈奏了。額娘說我很有悟性。後來對琴熟了以後,我就把現代的一些我中意的歌曲譜成譜子。閑來無事的時候,便正衣冠,盥了手,焚了香,對著清風明月撫弄一番。
日子如流水一般悄悄流逝,一晃眼四年過去了.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愛上了在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阿瑪,額娘,哥哥.日子雖然過得風輕雲淡,可是我深深戀上這種有家的感覺,溫暖得讓人想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