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行。
“魂兒,你……”冥奎的聲音帶著驚喜與猶豫,還有那麼一點底氣不足。
我暗歎一聲後,道:“是我,我回來了。”想著夢中的一切,再麵對他時,我反而失了往日的坦然。誠如墨昕所言,這些人都曾經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隻不過輪回轉世後,我把過往盡數忘了,而他們卻依舊執著。
“那,那個條件?”他頗不自然地道。
“冥奎,你這又是何必?”我早已不是完璧,你也不是我心之所係,何必呢?雖說我倆之間有個虹兒,可她畢竟隻是為你解毒時的意外之物,何苦為了一個孩子就這樣硬生生把兩個沒什麼感情的人捆綁在一起?你若真愛我,我如果不開心,你又豈會快樂?
強扭的瓜不甜,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以你的智慧難道還不懂嘛?又何必裝傻扮癡?
聽的我此言,冥奎本是蒼白的臉更白了兩分,怔怔看著我半晌,晦澀出聲:“既然想起了過往,那這麼久以來,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看著他低垂的眸子,隱忍的樣子,我雖不忍,卻還是如實地搖了搖頭。
他慘然一笑:“是因為大哥嘛?”
我掃了眼躺我懷中安睡的冥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冥奎,我的心很小很小,裝不下這麼多的情,對不起。”
“我不接受。”他突然焦躁起來,若有若無的花香自他身上撲鼻而來。
我一聞,暗暗吃驚,趕緊閉氣。
而他像是知道我會這麼做,笑了:“已經晚了,不是嗎?我的魂兒,你體內早就有我的氣息!”
“卑鄙!”渾身酸軟無力,我隻得恨恨出聲。
“不,是我太了解你了。”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我的臉頰,“大哥累了,我們就不打攪他了……”話未落,他把冥洛自我懷中抱走,放至一旁的榻上。
我眼睜睜看著,卻是無能為力。
“魂兒,這麼久了,你可知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他邊走,邊抽出發髻中的鐵筆。失了束縛的發絲瞬間傾瀉而下,鋪了他滿背。
“看到了嗎?它們失了你的滋潤,幹枯如草。而你呢,在我想你念你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在靈山逍遙,還是與木止纏綿,抑或是在天界承歡?”
冥奎每說一字,他眸中的炙熱越深一分,讓我甚至不敢直視。無疑,我一直以來確實從沒把他放過心上。若不是知曉那次中毒會危及他的性命,想來我也不會以身侍虎,看來,我還是心太軟了。
早知今日,我當初寧可撒手走人。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真得很糟糕!
“我的好大哥一直護著你,唯恐我傷你半分。看,如今他就躺在那裏,早已不省人事,我倒要看看,在這光殿誰還護得了你!”
他緩緩而來,可踏出的每一步,像是踩在我的心上,讓我漸漸惶恐,讓我愈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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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測這個坑挖得有點久,中間因著讀書、畢業、工作、心情等而斷斷續續。田羅現今仍是業餘寫手,有時間、有感覺才會動筆。雖然田羅也想像職業寫手一樣,每天碼很多字來滿足各自的需求,可是田羅的時間和感覺都沒那麼給力。
田羅不會刻意追求時下的雅俗之風,隻想寫下自己的所思所想與眾螺絲們一起分享,望螺絲們喜歡。
現實中的田羅,沒有絕世容顏,隻有清麗麵容;沒有濟世之才,隻有墨水三兩。可田羅的心是海洋:喜歡嵇康的自由隨性,喜歡李清照的婉約細膩,喜歡蘇東坡的通透豁達,喜歡李商隱的奢華迤邐,喜歡李白的飄逸豪邁,喜歡杜牧的清新自然……寫文亦是一樣,不拘一格,隨心而動。
冥奎就這樣向我走來,本是紅水晶般璀璨的眸子卻因不知名的情緒染上了一絲嗜血,看得我心中慌亂不已,整個身子一避再避,直至避無可避。
“冥……冥奎……”我的語氣不覺間低落下去,眼帶哀求,“我現在已是你嫂嫂。”
他的雙眸瞬間閉起,再睜開時紅眸更加豔麗,也更加危險。
“虹兒呢?虹兒算什麼?”他冷峻著道,“這麼多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與親生閨女無緣相見,甚至避過我的責任,你又可否想過我的感受、虹兒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