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頗涼,一陣寒風吹來竟是入骨。月色明亮,映在河麵上,卻是寒光凜凜。
照著月光,從河邊婆娑林影裏緩緩走出一人,一身黑衣頭戴黑色鬥篷,若不是月光慘白,那人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隻見那人緩步走到了河間的一座木橋上,望著河麵,佇立不動。微風吹過,鬥篷黑紗緩緩飄蕩,竟似分不清是男是女。
許久,一片落葉隨風揚起,劃過那鬥篷黑紗,倏然落向河麵。就在那落葉即將掉到水麵時,河邊一道白光閃過,隻見一白衣男子腳尖輕點水麵便已飄至落葉處,白袖輕揚,那落葉仿佛再次隨風揚起,落在那白衣男子指尖。
橋上那黑影微顫,望向那站在水麵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雙目微閉,將落葉從鼻尖輕輕略過。
“初次見得姑娘,便知姑娘樣貌不凡,何不摘了這鬥篷讓本劍仙一窺芳容呢?“白衣男子對著落葉輕吹了一口氣,說道。
彼時,橋上那黑色鬥篷剛剛被落葉劃過的痕跡突然裂開,隻見那雙眸猶如一汪清泉,卻又透著無盡的淒迷,那肌膚勝雪,在黑色鬥篷下是如此耀眼,白衣男子卻也是看得癡了。
女子一聲怒嗔,左袖拂麵,右手一道黑紗卻突然衝向白衣男子,男子一驚立即回過神來,腳尖點水頓時飛離水麵,那黑紗卻是順勢直追白衣男子,男子腳步輕盈,在河邊的竹林上猶如蜻蜓點水。
白衣男子正自笑意盈盈,餘光瞟向橋上,哪裏還見黑衣女子身影,正自納悶,後背一涼,卻是一道亮若秋水的銀劍刺過一片竹葉,直逼後背。男子再不遲疑,白袖一揮,一道白光與那瑩瑩長劍撞在一起,頓時化解了這後背突如其來的襲擊。
黑衣女子手持長劍欲再度進攻,卻見四道銀光劍芒瞬間洶湧而至,女子立即飛身後退卻是也來不及,右手黑紗飛速旋轉撞上了那黑色劍氣,隻聽一陣撕裂之聲,那黑紗在月光下化成無數碎片,漫天飛揚。
黑衣女子乘勢飛身後退落在一竹尖上,左手長劍銀光顫顫,右手黑紗短了許多別在身後,剛才那突然裂開的鬥篷黑紗此刻已經連了起來。
卻見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對麵竹枝上,嘴裏叼著一截竹枝,仍笑意盈盈的望著那一身黑衣女子,全然不把剛才須臾之間的過招當回事。
隻見白衣男子笑道:“你我初次見麵,犯不著這麼痛下殺手吧?”
黑衣女子沉默不言,鬥篷黑紗在在微風中緩緩飄蕩,偶爾能瞥見那雪白的下巴,隻不過看不清神情。
白衣男子接著道:“欸,你妹妹失蹤的事真的與我沒有關係,我李太白平時雖說風流了點,但也是憑我臉吃飯的啊,不願意的我從來不強求,再說了,如今誰不知道無盡靈宗升階大試在即,我還想去無盡混個段位呢,如何犯不著勾引你那未及笄的妹妹啊。”
“無盡升階大試,隻怕你還沒這資格!”黑衣女子突然打斷李太白子說道。
李太白一窒,笑容不減,隨即說道:“姑娘對我這般青睞,莫不是初次見麵就喜歡上了我吧?也對,像我這樣的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