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諾被她拽得生疼,卻依舊無畏地望著她冷冷地說:“所以你就要殺盡皇上喜歡的女人。兩年前也是你主使杏紅在萍貴人的食物裏下了打胎藥,然後威脅淑妃不能說出去,最後把淑妃逼瘋。恐怕連瑾妃在寧貴人和榮貴人下藥也是你挑撥的吧?皇後娘娘,你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歹毒。”
皇後陰冷地笑起來,一把將她扔回床上,陰險地笑道:“你知道得太多必須得死。反正後宮本來就是一個地獄,誰進來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本宮會為你超度的,也會為你肚子裏孽種超度的。哈哈哈哈……”
熙諾緩緩抬手擦幹臉上的淚水,抹去眼裏的淒涼和絕望,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對著門外方向叫道:“皇上!您都聽見了嗎?皇後可是什麼都招了,真是一場好戲呀!”
門被很用力地踹打開,單祤辰,裕章和於思容三人正站在門口。單祤辰那張怒氣衝天的臉上青筋暴漲,一雙通紅的眼睛猶如嗜血的野獸,裏麵殺意騰騰,生人勿近。
皇後先是受到驚嚇,臉色慘白,接著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杏紅和那個小宮女也猶如喪家之犬癱倒在地。
看著單祤辰一步步逼近自己,像是要將她撕爛般恐怖,皇後語無論去地哀求道:“皇上……皇上……不是那樣的,是這個賤人故意陷害本宮的,真的不是那樣的,是她……是她故意引誘本宮前來,挖了一個陷阱讓本宮跳……”她還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可惜話語未落就被一句重重的腳踢到了角落,她哪承受得起這樣的重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像堆爛泥趴在了地上,嘴裏還不肯放棄地念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單祤辰連正眼都不去看她,快步走到床前扶起熙諾,她的小臉蒼白得幾乎失去了血色,身子單薄得仿佛一張白紙,風一吹就要離開,難道她真的要離開了嗎,這種可怕的想法如同鞭子一般抽打著他的胸口,懊悔,心痛,憎恨這些都無法修辭他此刻的心情,若真的失去她,他將如何獨自生存下去。
“熙諾!不要!朕不許你死,不許你就這麼離開……你們還愣在著了幹什麼,快傳太醫!”
她無語,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這張俊顏,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她都是靠著思念支撐著自己活下來。但此刻卻不願再跟他有任何牽扯糾纏,她已經決定在下一個月圓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
冷淡地推開他溫暖的懷抱,開口道:“皇上請放心!我不會死的,這麼多困難都熬過來了,藍熙諾不會在被這種無恥的蠢女人害死的。藥,我沒有喝,今晚的事情隻是我跟塵曦和思容合起來演的一場戲而已。”
初塵曦和於思容忙跪下道:“奴婢膽大妄為,請皇上降罪!”
得知這隻是一場戲,確定她的身體無大礙,單祤辰怎麼還會氣得起來,他隻是心寒熙諾那種拒人千裏的冷漠態度和對他失去信心的表情,想要挽回她的心或許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可是他還能挽回得了嗎?
“起來吧!你們這是為朕這個愚蠢的皇上除害,朕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降罪,都起來。”接著他的目光轉向皇後變得陰冷起來,向門外叫道:“來人,把皇後這個賤人給朕拖下去,待會朕親自審訊她。”
幾個侍衛進來把受了傷的皇後和驚嚇過度的杏紅給拖走了,初塵曦,於思容和裕章也很識相地把相處的空間留給單祤辰與熙諾。
所有人都離開後,房間的溫度降到零點。重新梳洗好的熙諾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完好無損。當她看到單祤辰還在房裏,眉宇間微微緊皺,絲毫也沒有開心的表情。
“皇上,這裏是冷宮,事情完了您就走吧。”
她刻意的疏離讓單祤辰雙眼都忍不住微紅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處酸痛難忍:“熙諾!你為什麼那麼傻,當時朕有給你機會解釋,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向朕解釋。”
“無憑無據,再解釋也是枉然。兩人若是足夠的相愛就會有足夠的信任,可您高高在上,您根本從來沒有學會過相信別人。”她勉強牽扯出一抹笑意,卻在淚水不受控製落下後在臉頰上隱去。
她的漠然讓單祤辰無由來一陣恐慌,他上前緊緊抱住她,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她的體溫,太久沒有聞到她身體那淡雅的香氣,這一刻他似乎等了好幾個世紀:“熙諾!是朕錯了。朕會好好補償你的。朕要冊封你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