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月的天氣,太陽柔柔地遮不住冷意,廟裏來往的人也不多。秦晨進了寺廟後倒是收斂起了性子,一副虔誠的模樣。三人依次上了香,添了香火錢,就往那口神秘的許願井而去。
秦珂興致缺缺,秦晨這小丫頭卻最願意嚐試這種東西,於是程以軒是全程陪同。秦晨對上程以軒的眼睛就有點心虛,總覺得好像被看穿了。
難道以軒哥哥今天一直這麼討好自己是知道她有“重任”在身?可是,她媽媽交待她的時候沒人知道啊,連爸爸這個老狐狸都不清楚媽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呢!
來到那口井那邊,居然許願的人還不少,難道是來進香的每個人都會來這裏許願不成?
秦晨很高興的樣子,學著前麵的人拋硬幣。那口井不深,據說一個硬幣可以許一個願望。
秦珂對這些事完全不信。一個硬幣就可以?要是願望真這麼容易可以買來實現的話,世上的人還用那麼努力地在這個社會中掙紮沉浮嗎?
“珂珂,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秦珂應聲抬頭,程以軒疑惑的臉印入眼簾。
她驚得退後一步:“沒……沒什麼啊!”不是她不經嚇,而是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點。
程以軒一笑,把手掌攤開,向秦珂示意:“喏,這個硬幣你拿去許願吧!”
秦珂頭一別:“我才不去幹這麼幼稚的事呢,你以為我是小晨啊!”就是不去接他手中的硬幣。
“姐,我聽見了,你在說我壞話。”秦晨這個少根筋的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嚇了秦珂一跳。
“你嚇人做什麼,誰說你壞話啦?不要疑神疑鬼!”秦珂義正言辭,甚至還敲了秦晨的腦袋一下。
“真的沒有嗎?”她一臉懷疑地看了秦珂好一會兒,在她差點繃不住的時候又轉向程以軒,“我要聽姐夫說,不相信你!”
程以軒被逗笑:“小晨,你姐真沒有說你壞話。再說了,你叫我一聲姐夫,難道還不知道我是幫誰的嗎?”他的話換來秦珂紅著臉的一個白眼。
他這麼說,秦晨就更加迷惑了,那究竟是幫自己的還是幫姐姐的啊?
直到回去的路上,坐進車子裏她才忽然想通:“啊!姐夫,你剛剛忽悠我呢!”她不依不饒,氣呼呼地鼓著臉,那表情活像是一隻鼓足了氣的大青蛙。
秦珂在一旁別過臉看外麵的風景,極力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咳咳……沒有啊,哪裏忽悠你了?”程以軒一本正經地咳了咳。
“哼,還說沒有。你就幫著姐姐,虧我還以為你會站在我這邊呢!”她的氣可不容易消。還以為叫一聲“姐夫”,以軒哥哥會幫著自己呢,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啊!
“我都說了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了,你說我會幫著誰啊!”他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這小丫頭還在那裏想當然,太可愛了!
秦晨一個人生悶氣,秦珂和程以軒也不安慰她,他們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止不住笑意。他們這一番表現又加重了秦晨心裏的氣悶,她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在媽媽麵前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們知道笑話她的代價,哼!
秦晨回家後出於小女生的報複心理,在嚴成英麵前好好地編排了程以軒一頓。可是她編排就編排好了,居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對她媽媽說了?!
至於嚴成英怎麼看程以軒的,就不得而知了,隻是這之後她對著程以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想必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了!
第二天,秦珂家就來了很多客人,她舅舅和舅媽沒有來,隻托人捎來了份子錢。鄰居的人私下裏都說他們是沒臉來,因為這些小事都不做,難道還好意思來做客嗎?
其實對於他們來不來的,秦珂倒也沒所謂,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該怎麼和親戚介紹程以軒?一時頭腦發熱找了他假扮她的男朋友,這下好了,將自己陷入了這種兩難的境地。她當時應該去網上租一個不認識的人來假扮的,這樣的話,大家互相不認識,也避免了以後見麵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