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蛇蠍女人。”南宮秋錯本就不是忍氣吞聲之人,聽了這句話,卻是徹底被激怒了,“納命來。”提劍舞成了梨花,長蛇般向風傲雪迎麵刺來。
風傲雪自是早有準備,浮動的白紗袖輕輕一揚,一片不常見的暗器迎麵掃來,南宮秋錯舉劍相迎,隻聽丁丁之聲不絕於耳,均被南宮的斷魂劍擋住,在地上散落了一片。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那我就再陪你玩玩。”
話音剛落,風傲雪雙手合掌,輕拍兩下,這時又從地上冒出一個人來。南宮秋錯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紅衣。
南宮秋錯頓時悲喜交加,喜的是紅衣並未被風傲雪殺死,這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讓他悲的是,紅衣像時被風傲雪施了什麼詭計,動彈不得,高高的吊起,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之上。
南宮秋錯這裏還未想好對策,風傲雪那裏卻又是連發暗器,聲響破空之音顯示了她高深莫測的功夫,不過,她這次射向的不是南宮秋錯本人,而是迎向了綁在木樁上的紅衣。
南宮秋錯來不及細想,嗖的一聲飛身上前,擋在紅衣身前,見招拆招,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風傲雪那裏的暗器層出不窮,花樣百出,都是些南宮秋錯從未見過又叫不出名字的。慢慢的,南宮秋錯隻覺得她發暗器的勁力漸漸增加,速度也越來越快,好像永遠也沒有止境。南宮秋錯這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左忽右晃,險象環生。自覺自己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勁敵,自己不僅傷她不得,就連招架起來也是異常吃力。除了楚宜之外,南宮秋錯還從未身處過這樣的險境。
南宮秋錯又堅持著抵擋了一陣,他既要顧著自己,還要顧著紅衣,漸漸地,體力有些透支,稍一疏忽,胸口間忽然一疼,原來已經被一枚透骨鋼釘掃中。
他身上掛了彩,便是越打越不成了,對方那股狠辣的勁力似乎也稍稍收了一些,誰知,趁他不備,又是數枚暗器接連掃來,南宮秋錯隻覺得頭一暈,昏死過去。
被綁在柱子上的紅衣看見南宮秋錯身重數枚暗器,倒下一動也不動了,禁不住喊了出來 “風宮主,你可真打死他了。”
“怎麼了,你心疼了,原來你不敢看上楚宜,倒是看上他的小跟班了?”風傲雪笑盈盈 邊說邊走到紅衣身前,將綁住紅衣的繩索輕輕一扯,繩索應力而斷。
紅衣也不跟她胡扯,隻道“你不是隻說是裝裝樣子嗎,怎麼還來真的,你打死了他,我也不用回去了。”
“我這是替你著想,楚宜知道我向來是不肯輕易饒恕人的,若是就這樣讓他完好無缺的回去,那你的處境可就危險了,要是讓楚宜知道你是我這裏的細作,你會比他死的更慘!” 風傲雪說完哈哈一笑,一甩衣袖又回洞中去了,隻聽一陣隆隆作響,剛才裂開的縫隙慢慢合攏,片刻之後,已經是恢複如初,讓人看不出一絲痕跡。
“南宮,南宮。”紅衣晃著他的身子,南宮秋錯還是昏迷著,怎麼也晃不醒。
紅衣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口,受傷部位雖多,可是都不在要害,看來還是風傲雪手下留情,這才沒有要了南宮的命。
南宮秋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手邊就是觸手可及的清涼的湖水,再遠處是蒼茫而又幽綠的群山,他身處的這個地方,正是從岸邊伸向湖水中央的一塊陸地上,陸地的盡頭是一個精巧而雅致的小亭子,果然是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
南宮掙紮著坐起,看見那一抹鮮紅從這狹長的小塊陸地的盡頭姍姍而來,直到紅衣已經到了眼前,南宮秋錯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都是已經死了嗎?”南宮秋錯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