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場的目光都投過來的時候,她承認她是有一些呆滯,過了好半晌才發現去茅山學術的人是她自己!
啊啊啊!不要啊,她可知道如果去了清劍宗學術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意味著她失去了自由,會每天被人逼著學這些學那些,連飯菜都是堅持著每天一餐,還有那一些許久之前她就明白的通徹的,不要啊,那太無聊了!
“我不同意,為什麼,我不想去。”
今天頭一次黎尚沒有順著她的意願,微微垮下臉,“別胡鬧,反對無效。”
“……我不願意,誰也不可能逼迫我。”離以希眸瞳中綻放出不易察覺的冷意,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她需要一個解釋,如果這個黎尚是想要利用她,她會毫不猶豫的滅他滿門,絲毫不留情麵。
也許吧,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其實這個人心硬的也許比赫連清更上一層樓。
上一秒她可以一副和你很熟的樣子,下一秒她就可以翻臉不認人,也正是這個原因,很多人都恨她恨得牙癢癢。
就是因為她防人心太重,對人都保持著五分的信任度,五分不信任。
“小小,別胡鬧,這次去清劍宗是對你有好處的,如果不是經過深思熟慮我不會這樣草率的做出決定的。”黎尚的聲音出現在背後,帶著幾絲無奈還有對女兒的擔心。
“為什麼?”離以希冷靜的問道,清脆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小,你真的變了好多,若是在以前你一定會大發雷霆,和我吵架撒潑。”黎尚聽著離以希偏平靜的話語,有些意外,“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的肩上有一個胎記,金銀相間的,粉末一般,摸起來就和正常皮膚一般,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
“曾經,在你出生的時候,曾引起過風雲變色,你可知,那時人人都在傳,但是在那個時候出世的人都被奉為天神派下來的使者,事實上是否真的是這樣也不得而知。”
“曾經小時候你被別人綁架走了,就是因為你的身份,想要將你殺了,他們眾多人分你的血喝,祭天,那是邪教,還好當時我及時趕到。”
“所以我當時就在想,等到你長大了,一定要把你送去一個遠離世俗紛擾的地方去,學習自保的能力。”
“……”離以希閉口不說話,靜靜聽著,字裏行間中,她都可以看出來黎尚對她的良苦用心,可是她被綁架過?她又怎麼會不記得了呢?
“所以,爹爹是真心希望你能夠過得很好的。”
“……”離以希微微沉吟道,“好吧,我去,也算是不辜負爹爹的一番苦心嘛。”
離以希揚起笑臉,又恢複了平日裏笑嘻嘻的模樣。
而黎尚又何嚐開心呢?自己看著長大的十四歲的女兒,說走了就走了,走了之後就很難再見麵了,他又何嚐忍心呢?
這邊是一片父女情深的溫情場麵,而那邊,赫連清一張俊臉,叫他等在那兒,又遲遲不來,他堂堂三王爺怎麼又落到了如此田地,好不容易看到離以希呢,又走掉了,這是什麼?把他忘了嗎?
幾天前還對著他尋死覓活非君不嫁的樣子,這幾天就是把他忘了,欲情故縱還是,天下女子本來就是如此絕情的?
很快後天便到了,難得這幾天黎尚都呆在家裏,陪著離以希卻總是感覺不夠一般。
去茅山的馬車早已備好,黎習習眼淚汪汪,絞著手帕,十分不舍,眼中那一抹依戀是偽裝不出來的。
薛姨娘幸災樂禍,表麵上裝出一副很不舍的樣子,暗地裏卻早已高興的昏天黑地。
離以希想起什麼的,看了看周圍,蹙眉,她大哥呢?怎麼不見人影,罷了,這一去,就是幾年十幾年都不見的能夠回來。
正當離以希要踏上馬車的時候,黎尚還在一個勁兒的叮囑,離以希口上敷衍的應到,心中卻在盤算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朗朗的男聲還帶了幾絲氣喘的感覺,少年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沾濕,濕漉漉的貼著肌膚,精致如玉般修長的手上握著一張畫卷。
“小妹,大哥給你帶了禮物。”黎蕭歌看起來有些狼狽就是全力奔跑的模樣,“這可是我親手畫的山水畫。”
嗯?
離以希衝著黎蕭歌燦爛一笑,接過禮物,打開一看畫的是一幅山水畫,青黛色的山峰連綿不斷,晨間霧氣還未散,出生的旭日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她愣了半晌,收起畫卷,“謝謝大哥我很喜歡,那……我就先上車走了哦。”
車上一路顛簸,臨走時家人依依不舍的模樣,惹得離以希心煩意亂。
要不然在學院裏各種調皮搗蛋,什麼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都去做,這樣應該會被開除的吧。
離以希想的兩條黛眉都皺在了一起,隨行的有四個丫頭,也就是那四個,青瓷,白瓷,花瓷,璐瓷,都在下一個馬車裏她們都要去跟著小姐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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