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藍衣衣越來越不敵,由最開始的勢均力敵,變得冷汗直流,險險擋過一招又一招。
本來安靜下來的周圍的觀眾再一次的沸騰起來。
離以希一直冷眼看著。
藍衣衣呼吸愈發的急促,眼皮愈發的沉重,熟悉的茉莉香味躥入鼻子。
恍然之間,她仿佛聽見了媽媽溫和的聲音。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露露,來吧,來媽媽這兒……”
女子喚的可是藍衣衣的小名,露露。
令人沉醉的香氣配上那令人沉醉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她小時候最喜歡聽她的媽媽唱歌了,溫柔清潤的嗓音。
嗬……
藍衣衣神色迷茫,空洞毫無焦距,唇瓣勾起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啪——”
為什麼?一向溫柔的母親換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冷冷看著她,甚至還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怎麼了?
藍衣衣捂住頰邊火辣辣的疼痛,看著母親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
想出聲挽留,母親卻回過頭來冷冷的盯著她看。
“藍衣衣,你給我滾。”
冷的透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淚水再也止不住如同決堤的洪水,落下。
“不要!不要!求求你,這世界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如果你也走了的話,那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嗚咽著模糊不清的話語卻始終不能挽留女子那決絕的身影。
啊——
滿天大火熊熊燃燒,藍衣衣不為所動,隻是雙眼毫無焦距,純黑的墨眸裏跳躍著火光。
“醒醒……”
像是一聲鳴鍾,少女的聲音像是在哪裏聽到過一般。
這隻是一場夢,是時候該醒了……
藍衣衣眼裏劃過一絲清亮的光芒。
白衣少女將長棍抵在地上的藍衣少女的脖頸之上,藍衣少女一動不動閉著雙眼。
在所有人的眼裏,藍衣衣已經輸了。
“關雎師姐,殺了她,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對啊,關雎師妹,殺了她沒有人會說你什麼的,你這樣做是正確的,換了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我是永遠支持你的,關雎師妹。”
“……”
隨著周圍人的喝聲,落夕憤怒一揮袖,若不是離以希攔著他,他還真想把這些人轟成渣渣。
看著周圍人的呼喊聲,關雎為難的微微皺眉,細聲說道:“這不好吧,而且,人家又沒有做什麼。”
好哇,玩兒什麼把戲,裝什麼柔弱,愛慕關雎的人愈發的愛慕,瘋狂炙熱,本來以前愛慕藍衣衣的也因為關雎這一句話,而轉換了隊伍。
聽聽!瞧瞧人家是多麼大度,這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女人嘛,要大度,哪像藍衣衣大字不識幾個還小氣吧啦的,而且還如此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弱女子。
哼,離以希眼中劃過嘲諷,什麼人嘛,明明心裏恨死藍衣衣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做給誰看啊,哦!對了,有那些被她騙的團團轉的男人們。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少女躺在地上,睜開一對冷冷的墨眸。
人們說話的呼喊還有關雎剛才的回答,少女全部都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對啊,換做我,我也會這樣做的,你可真是……‘大度’呢。”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少女麵無表情的小臉,少女因為常年握劍的緣故,手上長滿了厚繭,此時那隻手狠狠地捏著關雎的脖頸。
“嘎嘣——”
沒有絲毫猶豫的,少女捏碎了關雎的脖子。
白皙的手上被鮮血浸滿,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猶如殺神在世。
毫無疑問,少女是藍衣衣。
鴉雀無聲,本來七嘴八舌的內院弟子頓時變得安靜起來,皆是驚恐的看著緩緩勾起一抹嗜血微笑的藍衣衣。
“關雎,這是我還你的。”藍衣衣看向離以希,感激一笑,她現在是終於想起來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叫黎小小的少女。
“謝謝你,大師兄。”藍衣衣目光從離以希轉到了落夕身上,麵頰依舊有些慘白。
“嗬……師兄,戲,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再見喲,衣衣。”離以希衝著藍衣衣揮了揮手,半推半搡的拉著落夕離開了。
“那個關雎也算死有餘辜了,都不知道她用那一招害死了多少人。”離以希捏捏小拳頭不滿的說道,一派打抱不平的憤慨的小模樣。
“對啊,真虛偽,在外人麵前一副正派人士的作為暗地裏指不定有多肮髒呢。”落夕很讚同她的話,附和道。
“哎,我也真算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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