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婷的言語中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經曆了那樣的事,就算何青婷再單純,也該看出她的父兄沒有那麼陽春白雪。
對於何青婷的狀態有點擔憂,可是轉瞬白加黑又覺得一個病人擔心醫生有點奇怪,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所以和何青婷接著說了幾句話,白加黑就從何青婷的辦公室走出來了。
走出來的時候往急救室方向回去的時候,白加黑遇到了同樣匆匆回來的耿大彪。
“手續都辦完了?”白加黑問。
耿大彪點點頭,神色裏很是難看。
“有什麼問題?”白加黑看出耿大彪的不對勁。
耿大彪從兜裏掏出幾張卷成捅狀的紙遞給白加黑說:“接了三張了,小陳刀子的位置下的有點偏,傷了髒器,醫生說情況不樂觀。”
白加黑打開接到手上的紙,看著上麵明晃晃的病危通知書的五個大字,手猛的攥起來,將幾張紙握成了團狀。
“我要弄死他們!”白加黑猛地將紙團摔在地上。
“黑哥,你說咋辦吧?”耿大彪一凜,眉宇間有些煞氣。
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白加黑他被砸被打不在乎,但是小陳被弄成這樣超出了白加黑的容忍底線。不過這個仇要怎樣報白加黑腦子一時間還沒有頭緒,於是先走到那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直接報警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這種事情一來說不清楚,二來那刀子也不是王富祿親手插的,而且報警讓王富祿付出的代價太小了,白加黑是起了殺心的。
“記得我們在緋紅看到的東西麼?”想了很久,白加黑才問坐到身邊的耿大彪。
這個事情耿大彪是記得的,當時白加黑告訴耿大彪不要管了,拿走視頻之後就沒了下文,耿大彪心裏一直有些納悶,但是也沒問,隻是以為白加黑慫了,畢竟幹那種事的都是提著腦袋的。
“記得,王富祿那幫人是走歪門邪道的,隻是我記得黑哥當時你拿了那東西就沒下文了,現在你的意思是?”耿大彪問著。
當初是被陳媛和薑雲海攔著了,加上內心裏一些隱憂,最後白加黑才放起了繼續追索下去,但是現在小陳被搞成這樣子,一些東西也就顧不得了,血濺五步這種事情太糙了,而這個是最穩妥的釘死王富祿和王富貴的方法。
不過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終究是不能給耿大彪說的,白加黑隻是含糊著說:“當初因為其他一點狀況耽擱了,而且那個東西也不足以完全弄垮他們倆兄弟,所以現在我們得重新撿起來,並且繼續的挖下去。”
“行,黑哥,你說要怎麼來?”耿大彪直接道。
“大彪,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很危險,你要成家了。”白加黑沒有把話說明,但是意思表達的清楚了,就是讓耿大彪慎重考慮。
耿大彪臉上出現一點怒色,接著拍拍胸脯說:“黑哥,你這樣說話就是不拿我當兄弟了,我耿大彪確實貪生怕死,但是也懂得知恩圖報。你是我的恩人,小陳也算是我的兄弟,所以該我做的事,哪怕流血我耿大彪也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