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加黑不說話,徐楠也同樣的不言語,隻是看著腕上的手表。
徐楠之所以同意見白加黑,除了白加黑最後提到有關犯罪的話,其實也是帶著一點私心的。
對於白加黑這個見過幾次麵的人物,徐楠的印象屬於那種印到骨子的深刻,最初印象肯定是負麵的,是拿他當犯罪嫌疑人看待的,但是那天廢棄工廠裏的事卻又讓她看到了他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正氣,這就讓徐楠很是迷惑了。
現在徐楠對白加黑的觀感很複雜,白加黑身上似乎帶著許多秘密,但是偏偏別人和他本人都不清楚這些秘密,也就是這樣白加黑成了在好壞之間徘徊的陰陽人,給人一種琢磨不定的離奇感。
今天徐楠來就是想看看白加黑要和她說什麼,是不是能給她當初在醫院裏問的那些問題一個答案。
想了半天白加黑最後還是決定單刀直入的開口,說:“我想給你當個線人。”
徐楠愣住了,沒有想到白加黑找她來竟然說這個。
“你做違法的事情了?”緊接著徐楠脫口道。
警察的線人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因為辦案需要主動去找的,一種是本身有案底的想要洗白或者減輕罪責主動投靠的,而白加黑這樣顯然屬於後者。
白加黑搖搖頭,指著自己的腦門說:“我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你沒見我腦門上刻著四個字守法良民麼!”
“我隻看到刁民兩個字。”徐楠譏諷一聲說:“你想當線人,總要有原因的吧?”
“我正義感爆棚了,想要充當和諧社會的急先鋒你信麼?”白加黑說。
徐楠挑挑眉說:“真的想去警局了?”
“警察同誌果然火眼金睛,看穿我沒有一個高尚靈魂的本質了,其實是我最近經曆了很不好的事情,想要把一些卑劣的人送上斷頭台,我想尋求一些合理的渠道,我保證是正義的。”
白加黑語氣終於肅然,看著徐楠的麵色沒有波動,繼續說:“你們警察的眼裏不能容忍絲毫的罪惡,所以罪惡也就會極難出現在你們的眼簾下,但是我不一樣,我所處的環境注定要聽得多看得多一些陰暗的東西,這些東西我都可以保證提供給你,這是雙贏的事情。”
“能說說你所說的卑劣的人的事麼?”徐楠問。
白加黑搖搖頭說:“還不是時候。”
“那就很抱歉,一個線人是要具備多方麵的條件和素質的,而你顯然無法滿足這些條件,我不能答應你。”徐楠說。
“可是……”白加黑想要繼續說點什麼。
徐楠揮揮手止住他說:“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無法答應你做線人,但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謝謝你。”白加黑臉上露出狂喜神色。
“謝字就免了,畢竟我算欠你一條命的。”徐楠笑笑,接著說:“不過你記住,我不會徇私,我是警察,對待犯罪分子的態度是一致的!”
這就是在變相警告白加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