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遮蔽了城市上方的天空,夜色濃黑如墨,猛烈的大風卷集著樹上的枯枝簌簌而落,密集的雨點如萬千條絲線從天空垂落,整條街道空無一人,隻有路燈的燈光在風雨中掙紮著,但始終沒辦法穿透風雨,於是遠遠看著就成了一團昏黃的光。
一個有些老舊的麵包車正停在這團昏黃的光下,雨刷左右搖擺著,似乎想要趕走前擋風玻璃上惱人的雨水。
此時的麵包車裏坐著兩個人,正是白加黑和耿大彪。
風雨如期而知,兩個人也如計劃中的來到了王富貴的別墅所在地,此刻兩人已經在這裏停了有近二個小時了。
這兩個小時,白加黑和耿大彪一直在觀察別墅區裏的情況,果然在這疾風驟雨的夜裏保安們都偷懶了,這兩個小時裏,白加黑和耿大彪沒有看到一個保安出來巡邏。
“大彪,你確定王富貴和王富祿兄弟今晚都不會到這來麼?”白加黑看著王富貴那棟在風雨中黑漆漆的別墅說。
“我都按著黑哥你的吩咐打聽了,那倆兄弟據說今天有個聚會,應該不會回來了,而且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這天氣也不可能過來了吧。”耿大彪借著外麵昏黃的光看著馬路上流成河的雨水說。
聽到耿大彪這樣說,白加黑看了看表,也覺得應該沒事了,於是說:“那就這樣,開工吧,大彪。”
耿大彪說了一聲好,就將準備好的雨衣穿上,然後拎著個液壓剪,就下車走進了雨幕裏。
大約十五分鍾後,耿大彪走了回來,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給了白加黑一個搞定的手勢。
白加黑點點頭,目光鎖定到了別墅區裏,此時要確定會不會有保安出來查看。
一刻鍾再度過去,沒有人出現在白加黑的視野裏,白加黑就和耿大彪對視一眼,接著白加黑穿起了雨衣,耿大彪拿起一把雨傘和撬棍,同時下車走向了那處未回填的工程井。
耿大彪撐著傘將撬棍遞給白加黑,白加黑接過去將工程井口的井蓋撬了開來。
“大彪,一會兒將車發動了,隨時準備接應我。”白加黑看著出現的黑洞洞的井口說。
撐著傘的耿大彪點頭,白加黑也就不多說廢話,攀著井沿一點點的消失在了井口。
這個井果然是通向別墅區內的,白加黑從另一個井口爬出來的時候,入目就是前日王富祿進入的那棟別墅。
沒有空給白加黑多思量,白加黑直奔那棟別墅而去,翻過別墅圈著的鐵籬笆,白加黑就來到了別墅的一處早就看好的側窗下,貼著雨簷將雨衣脫下來,再給腳上的鞋套好準備好的鞋套,接著就用一個小撬杠將側窗撬了開來,然後翻身進入了別墅內。
翻入別墅的白加黑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等了等發現沒有其他的動靜,才從懷中拿出一個電棒打開。
隨著手電筒的打開,四處掃了一下,白加黑大概就將周圍的環境看清楚了。
他翻入的是一樓,整個一樓是沒有隔斷的,完全是當做大廳使用,沙發、茶幾、書櫃、衣櫥、冰箱,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比如說完全不符合王富貴暴發戶氣質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