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灼熱擦著辛南安的頭皮過去。
辛南安瞬間躍向一旁陰暗的胡同,在辛南安落到陰暗的胡同裏的時候,兩點火花再度在辛南安剛剛站立的地後方不遠處綻放。
是加了消聲的槍,顯然有人想要置辛南安於死地。
辛南安落到胡同裏,兩人都消失在了彼此的視線裏,深沉的夜色裏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辛南安壓住呼吸,然後緩緩站了起來,這個人就是奔著要他命來的,顯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他也想知道是何方神聖,在這個時候想來要他的命。
有腳步聲響起來,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是依然逃不過辛南安的耳朵。
腳步聲到了胡同口的時候停頓了下來,胡同口這片稀薄的夜色裏再次陷入到寧靜當中,辛南安和胡同拐角的襲擊者像兩個比拚耐心的捕食者。
忽然一塊石塊被扔進了胡同裏。
看著眼前軲轆過去的石塊,辛南安沒有任何動作,連呼吸都沒有改變一點。
胡同外的襲擊者在這個時候終於忍耐不住,猛然轉進胡同,槍口向前遞出。
辛南安也在這個時候暴起,一拳砸飛了襲擊者手中的槍,然後一腳踹在襲擊者的胸口。
辛南安這一腳力道奇大,這個穿著風衣的男子直接倒飛出去,砸在了一根路燈杆上。
砸到路燈杆上的男子癱倒在地上,一時間沒有起來,扣在腦袋上的風衣帽子滑落下去,路燈下男子的光頭宛如另一個當燈泡,頭皮上的歡喜佛栩栩如生。
這赫然是個熟人,呂子方。
看到是呂子方事情就清晰明了許多,這家夥是投奔到趙挺麾下的,想來這次定是狗急跳牆的趙挺指使的。
辛南安沒有急著走到呂子方的麵前,而是走到那邊撿起了呂子方被他砸落的槍,這才向著那邊的呂子方走去。
大事不妙,呂子方在這個時候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沿著街向前跑,在前方拐進另外一條胡同裏。
似乎被辛南安一腳踹的挺嚴重,呂子方搖搖晃晃跑的並不快,辛南安拿槍在後麵瞄了瞄,但是最後並沒有開槍,隻是慢慢的跟了上去。
辛南安進胡同的時候,呂子方也是有樣學樣的躲在胡同一側,學著辛南安的樣子暴起,但是顯然是辛南安的速度更快一些,一腳再次落在呂子方的胸膛上,呂子方砸在胡同的地麵上,滾地葫蘆一樣滾出去五六米。
“想搞死我是不是?”辛南安走到了呂子方的麵前,腳踩住呂子方的腦袋。
“小爺,我錯了,我是鬼迷心竅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放我一馬。”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呂子方幾乎是立馬開口求饒。
辛南安笑了,說:“你對我開槍時有沒有想過放我一馬啊?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是說點有用的,如果實在是沒什麼有用的可說,那你現在就留個遺言吧。”
呂子方從辛南安這句話裏聽出點門道來,瞬間說:“小爺,你有什麼想問的,我保證全都說出來。”
“上道啊!”辛南安讚賞一句,然後緩緩蹲下來,將呂子方的腦袋扳向麵朝他說:“今天的事誰讓你來做的?”
“是趙挺,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是被他逼著來,要不然就是我死。”呂子方言真意切的說。
這話就是半真半假,今天這事的確是趙挺讓幹的,但是卻不是趙挺逼著他幹的,反倒是他主動請纓,對於辛南安呂子方是一直懷恨在心的,畢竟辛南安這個人前前後後讓他吃了不少虧,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弄辛南安,這次趙挺起了做掉辛南安的心思,一時間天時地利人和,他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