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頭開著車,一路疾馳。
炮伢坐在車子裏百無聊賴,左顧右盼的四下打量,很快發現車子是往出城的方向開,於是詫異問:“不是去見鐵爺麼?我記得鐵爺的家不是這個方向的。”
“難道你以為鐵爺會在家裏見你?是在城外見你啊,到時拿完你該拿的,直接送你走!”大分頭解釋了一句。
炮伢得了這個解釋,就不再追問。
一路出城,出城以後依然開了很久,最後上了一條小路,七拐八拐的繞的炮伢有些暈,就在炮伢有些撐不住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住,停在了一個荒僻的海崖上。
炮伢瞬間下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帶些腥鹹的空氣說:“咋就選了這麼個地方,好懸沒給老子顛吐了。”
炮伢被顛的不行,但是大分頭屁事沒有的樣,下了車也沒有搭理炮伢,隻是走到了海崖邊。
大海一望無際,海崖時有驚濤拍岸,星星點點的海水偶有濺到大分頭的臉上,這是一個難得的雄奇之地,也是一處險地。
“分頭哥,鐵爺他們什麼時候能過來?”緩了一會兒,炮伢問。
“要等一會兒。”大分頭從海崖那邊走回來,然後站到了炮伢稍後的位置說:“炮伢,你大名叫什麼?”
“分頭哥,我沒大名啊,打小都不知道父母是誰,丐幫裏逃出來的。”炮伢說。
“那你還挺慘的,是小時候被那些無良的抱走的吧?”大分頭問了。
“應該是吧,但我這也不算慘了,畢竟胳膊腿還全乎的逃了出來,那些沒逃出來的才慘,說不定還在哪個街角要飯呢。”炮伢說著,語氣隨意。
“你還挺樂觀。”大分頭一隻手插進兜,另外一隻手指了指海崖那邊說:“你看看這裏的風景怎麼樣?”
“分頭哥,風景不錯,但是現在也沒那個看風景的心情不是。”炮伢朝著海崖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說:“分頭哥,昨晚上你給分配的那兩個人手也白搭啊,他們也和我拿一樣的份額麼?”
“他們什麼都沒有。”大分頭說。
“什麼都沒有?”炮伢愣了一下,但是馬上說:“也對,畢竟昨晚起主要作用的就是我,他們隻是累贅。”
“炮伢,問你個事,鐵爺的兩波貨出事和你有關係麼?”大分頭忽然問。
炮伢回頭看了大分頭一眼說:“分頭哥,你這話是啥意思,我不可能壞鐵爺的事啊!”
大分頭點點頭。
看到大分頭點頭,炮伢有些卷起的心稍微放下,但問:“鐵爺到底什麼時候到,要不分頭哥你打電話催催?”
“鐵爺不會來了。”大分頭突然這樣一句,在炮伢愣神的功夫裏,大分頭的手中出現一截鋼絲線,猛然勒在炮伢的脖頸上說:“我帶鐵爺送你一程!”
炮伢滿臉的驚詫轉成驚恐,開始拚命的掙紮。
鋼絲線越收越緊,三分鍾後,所有的翻騰消失了。
“砰!”
炮伢沒有了聲息的屍體落入大海裏,大分頭從兜裏掏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紙巾連同鋼絲繩一起拋入大海,看著無盡的波濤麵無表情說:“炮伢,莫怪我,怪你自己不懂貪心不足蛇吞象會死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