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安再度往後退了一步,這姿勢可不好教,馮青青是帶著刺的嬌豔玫瑰,表麵裏的是無限美好,但沾上就是紮手了。
“真無趣。”看著辛南安的動作,馮青青就撇了撇嘴。
“你來找我,本來就是件無趣的事,不是麼。”辛南安攤攤手。
馮青青捂嘴一笑說:“說的也是,我們間現在就剩銅臭味了,好沒情調,但是也沒法,誰讓咱們都是愛錢勝於一切的。”
辛南安點頭認同,然後提議:“咱們換個地談?”
兩人步行著來到森林公園裏,沿著一條小河漫步著,一時到都是沒話,想說的太多,然而也就不知道該如何起頭了。
“你一消失大半年,我還以為你死掉了,掉了好些日子的眼淚呢。”最後還是馮青青開口。
馮青青這其實就是在問了,她和錢佬並不直接搭線,這邊的路徑都是辛南安給的,所以辛南安陡然消失她並不清楚原因。
“貓哭耗子吧。”辛南安玩笑著,接著說:“其實和你想的也沒差很多,我差一點就死掉,隻是這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到了下麵,下麵死活不收我,所以我就沒奈何的還陽了。”
“誰想要你辛小爺的命?”馮青青自動忽略辛南安話裏許多的不著調,直奔主題。
“錢佬。”辛南安言簡意賅。
“為什麼?”這個答案讓馮青青有些驚詫,先前有許多設想,但是並沒有想到這上麵。
“我說了你未必信,如果你真想知道內情,可以找些門道去和錢佬打聽,不過如果你信我,最後就別打聽這個,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辛南安賣了個啞謎。
馮青青定定的看了辛南安一會兒,看得辛南安真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就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但是轉而說:“這個事情我可以不問,但是我想知道既然你和錢佬鬧了這樣的事,還能從錢佬這裏拿到貨麼?”
“你知我是眼裏不揉沙子的,一般都是我欠人,少有人能欠我,所以錢佬要是有些事情不給我補足,早就和他血濺五步了。”辛南安笑笑,然後折下一截楊柳枝,輕拂過馮青青說:“你說我們都是愛錢勝於一切的,錢佬那個老王八也是一樣,所以利益麵前一切都可以談,所以我能拿到的東西隻會比以前多,不會比以前少。”
馮青青眉眼間自帶的魅意陡然大盛,那雙眼睛中蕩漾著的仿佛小河中潺潺的春水,在旁邊往著辛南安的胸膛裏窩去說:“小冤家,那這下你打算怎麼關照姐姐啊,你消失前那會兒可還欠著姐姐的賬呢!”
馮青青臉上的媚意很真,但是話語很假,一般馮青青說鴇子話的時候,那肯定是在算計人。
辛南安隻是輕輕推開她,拿楊柳枝虛點了點她,說:“青青姐,我們也是坦誠過的,你我知己知彼,這些有的沒的話就不必說了。可以的話我自然是願意照拂青青姐你的,畢竟我也有仰仗青青姐你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個明白的!”
馮青青的笑容越發的浪蕩,陡然咬住辛南安手上楊柳枝上的一片嫩葉,然後說:“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叫小爺你知道,你青青姐是還有你不知道的深淺的!”
說話間,柳枝上的那片嫩葉被馮青青咬下去,然後一口咽進了肚子裏去,舌尖還伸出來特意給辛南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