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安最後一句就是玩笑話,晉五自然不會當真,敷衍應應,然後也就送著辛南安離開。
辛南安離開晉五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將行李包打開,從裏麵拿出兩張紅彤彤的票子來,然後再次下樓去了。
此次來滇南是輕車簡從的,沒有帶什麼趁手的家夥事,而今眼看著是山雨欲來的節奏,辛南安得去準備一下。
到了一家五金店,辛南安一眼就相中了一把鋒利小巧的匕首,看著竟然有三兩分戰術匕首的樣子。
老板看著辛南安相中那把刀子,立馬誇讚辛南安的眼光好,說是鋼口好,是把利器。而實際上這把匕首是以前老板兒子買來玩的,雖然鋼口好,但是放在五金店裏也沒人買,畢竟式樣不適合生活生產,老板巴不得辛南安買走,畢竟千裏馬常有,冤大頭不常有。
兩人各有所求,所以這買賣一拍即合。
價錢不低,辛南安也沒講價,隻是將匕首拿到手試了試還沒開的刃口,然後就說:“老板,有沒有磨刀石?”
陳年老貨高價賣出去,老板的心情頗好,隨手將一塊小的磨刀條石扔給辛南安說:“送你了,小夥子。”
辛南安到了謝,然後離開五金店回了賓館,拿了床頭一瓶水,就在大窗前拿出水磨工夫磨起刀來,這一磨就是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
整間屋子被黑暗淹沒,而外麵的光星星點點的打進來,這時辛南安手上的刀子才算完工。
辛南安舉著刀子橫在眉眼間,一抹湛然寒光劃過瞳孔。
刀兵者,凶也。
……
辛南安在磨刀的時候,小陳也在磨刀。
相較於辛南安的短小精悍,小陳磨的就可謂大氣粗獷,是一把長柄的砍刀,小陳信奉的理念是一寸長一寸強,男人的拚殺無論在哪裏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此時錢佬已經將給他公平複仇機會的事說清楚,就是安排他和辛南安打一次黑擂台,熱武器除外的兵器不限,生死由命,各憑本事。
小陳此時磨刀的地就是在一處廢倉庫裏,而倉庫那邊就是一個臨時拚湊起來的擂台,錢佬定的黑擂就是這個地方。
這前麵,錢佬已經讓蒙山泉帶著小陳去見識過別處的黑擂,小陳親眼看著蒙山泉上台將一個人打的吐血,而台下的人群則是沸騰叫好,那是種極度扭曲的狀態,小陳沒有害怕,反而在這種沸騰中有種顫栗的感覺,會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場景,想象著自己就是站在台上獲得所有喝彩的蒙山泉,而那趴下像條狗的就是辛南安,從黑擂出來的時候,小陳的身子都還是抖著的,那種扭曲著的興奮久久不能退去。
蒙山泉已經將小陳看黑擂時的反應反饋給了錢佬,錢佬這才最終定計。
“怎麼樣,害怕麼?那個辛小爺可是很厲害的,如果你害怕,我也不強求你!”小陳還在黑暗裏磨刀的時候,廢倉庫上麵的大燈忽然亮了起來,錢佬從倉庫的入口走了進來,身邊跟著的是陳媛,沒見蒙山泉和吳二寶。
小陳揚了揚隻剩下四根手指的那隻手,說:“我自己拿下去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記住辛南安給我的恥辱,錢佬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怕的?”
辛南安還是白加黑的時候,小陳就知道他厲害,杭城更是領教過辛南安的猙獰,但是現在小陳的心裏已經沒了那麼多畏懼,因為現在小陳覺得自己夠狠,狠到不惜命,厲害和不要命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