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真是禍害活千年。”
辛南安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雙綿軟大床上,而床邊站著就是陳媛,一張花顏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開口的聲音冷淡的如一陣風。
神誌還有些模糊的辛南安手下意識的攥住了陳媛的一隻手,含糊著:“阿媛……”
陳媛一下蕩開辛南安的手,冷笑說:“怎麼,腦子又撞壞了,白加黑附體了是麼?”
“這妞夠辣的!”後麵似乎有阮金的聲音響起。
“這阿媛可不緊是辣那麼簡單,阮兄弟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錢佬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
辛南安的恍惚終於盡去,視線越過陳媛朝後看了一眼,發現錢佬、阮金、蒙山泉幾個人都在這屋子裏,而錢佬此時正在笑吟吟的看向他。
“怎麼,錢佬叫你阿媛叫得,我就叫不得?你的意思就是現在隻能是錢佬這個級別的糟老頭子能睡你,我就睡不了唄,不過好歹我也是睡過你的,甭管白啊黑的,總不能舒服過後提上褲子不認賬吧?”辛南安的話頓時往邪路上,然後撐著床坐起來,往後一仰,正好碰到了後腦勺,頓時痛的“哎呦”一聲,原來真的是翻船的時候磕了腦子。
“狗嘴!”陳媛杏眼飆怒,徑直要對辛南安動手。
“好了,阿媛,辛小爺現在怎麼說也算傷號,何必和一個病人計較呢!”錢佬在這時上前一步,止住陳媛的動作。
“最毒婦人心,別說是和一個病人計較,就是把死掉的仇人刨出來挫骨揚灰就這女的也是做的到的,所以我提醒錢佬你,以後最好小心點,別被她弄死,到時候攢下的那點家底都便宜了她。”辛南安的話語依舊惡毒。
“你不要胡亂往我和阿媛身上潑髒水,我這年紀有心無力的。”錢佬笑笑倒是並不以為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抗住麼?”
辛南安動了動,發現胳膊腿啥的都完好,然後摸了摸腦袋上裹的紗布,腦後有些疼,應該是開了個口子,並沒有什麼大礙。
“沒事,應該死不了,借小賤人的吉言,禍害活千年嗎!”辛南安對著還在不善看著他的陳媛擠擠眼,在陳媛再度要暴怒的時候轉話道:“錢佬,我昏過去多久了?”
“昨晚到今天,現在是下午六點鍾的光景。”錢佬看看手上的手表說。
“我說怎麼做這麼長一個夢呢!”辛南安拍著大腿罵了一句,繼而說:“錢佬,我可是出來跟著你辦事,這剛開個頭就這麼糟心,我這見紅掛彩的,你是不是給我點補償?”
“好說。”錢佬答應的倒是快。
辛南安想要得寸進尺的提點要求,但是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現在咱們已經到了越境了,一時半會倒是不急,一會兒讓……”錢佬是想說找個人陪辛南安出去逛逛,但是手指來指去,發現竟然都不合適,最後手指還是落到陳媛的身上,“就讓阿媛陪你出去吃些東西,然後順便逛逛。”
“我不保證他的生命安全。”陳媛冷冰冰一句。
“說的跟你這樣的能弄死我似得,呸。”辛南安不屑。
“那就這麼定了。”錢佬哈哈一笑。
辛南安直接伸出一隻腿去,到了陳媛的麵前說:“聽著沒,給我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