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在燈光下泛著白慘慘的光,帶著凜冽的衝勢而來看著很滲人,但是趙挺的臉上隻有冷笑。
憨六以往在他的團夥裏是個邊緣人,一來是因為憨六智商顯得不太夠用,二來也是因為憨六這個人不夠狠,不夠狠的人握不穩刀,所以此刻憨六持刀衝來雖然看著很有威勢,但是在趙挺的眼睛裏看來不夠決絕,腳步也太顯虛浮。
在刀鋒臨身的刹那間,趙挺一閃身,刀鋒就擦著趙挺的腰肋邊緣走了過去。
於此同時,趙挺猛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憨六持刀的這隻手,然後狠狠的將憨六向自己的懷裏一拉,本就止不住衝勢的憨六,直接滿懷撞向趙挺,但是迎接憨六的是趙挺惡狠狠抬起的膝蓋。
這一撞異常的凶狠,小腹遭受重擊的憨六,身體不受控製的彎下去,一口苦水混雜著絲絲鮮血湧上喉間。
趙挺的這一擊就讓憨六基本喪失了戰鬥力,但是趙挺卻並沒有就此放過憨六,隨著憨六的彎腰,趙挺猛的將抓住的憨六的那隻手狠狠的壓下去,然後持槍的那隻手狠狠的朝著憨六被繃成詭異弧度的手臂砸下去。
“嘎巴。”
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瞬間充斥屋子,憨六手中的刀子應聲落到了地上,胳膊成了V形,竟然硬生生的被砸斷了。
劇烈的疼痛直衝腦海,痛苦的叫聲不受控製的從憨六的口中湧了出來。
直到此時,趙挺才猛的推了一把憨六,憨六的身軀就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就你這熊樣,也想弄我?”趙挺甩甩手,瞧著倒在地上的憨六不屑一顧說。
在趙挺的眼裏,憨六這樣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這次在房山這裏不想被這樣的一個人陰了一手,這讓趙挺打心裏惱怒異常,同時也打算拿憨六立個人樣子,房山這個人還有用處不能動,但是也要先在房山麵前立些威。
憨六在這時咬住牙,將那些痛苦的聲音全部咽回了胸腔裏,然後一雙眼睛充滿恨意的看向趙挺,不再加任何的掩飾。
憨六眼睛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濃烈,讓趙挺的心頭都不自覺產生一股凜意。
但是這種凜意的產生讓趙挺更加的惱怒異常,向前兩步踩住憨六那斷掉的胳膊碾了碾,然後陰森問:“我想不懂誰給你這爛泥一樣的人這樣大的勇氣來弄我,就因為狗剩?”
被踩著的手痛苦傳來的更加的劇烈,但是憨六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臉上反而彌漫上一絲笑意說:“狗剩兄弟做那些事,其實死了我沒有什麼,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也分得清什麼是黑白,什麼是對錯。就像我剛才說的當死即死,有些事情既然敢做,那死了也沒什麼可怨的,但是有一點你不該動狗剩兄弟的女人和孩子,這是基本的道義,你不講這些,那就該死。”
聽著憨六說出這樣一番話,趙挺好像來了點攀談的興趣,微微俯身瞧著憨六的臉說:“你也上了那個女人,你怎麼不問問那個女人,是誰主動的啊?”
“每個人都要為了活下去而掙紮著,每個人為了這樣那樣的目的會產生各種各樣的選擇,但是如何選擇是她們的事情,如何做是你的事情。”憨六聲音裏帶著一絲喑啞的說。
“呦,還賴上我了?”趙挺覺得有些好笑,臉上的嘲諷再度浮現出來說:“聽你說話好牛逼的樣子,但是現在你像條狗一樣躺倒在我的麵前,還怎麼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