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初嚐情之一事,食髓知味,接下來的幾日恨不得不出房門半步。而與他相反的卻是,淩蒼蒼苦不堪言,無數次的策劃出逃計劃,但均以失敗而告終。被抓回來之後少不得又是變本加厲。淩蒼蒼暗地裏隻氣得直想咬他,狠狠的揍他一頓出出氣。
這日,淩蒼蒼正在房內指責著當日楚長歌趁人之危,而今又變相軟禁她。楚長歌正悠悠然的打開了那扇雕花窗子,用袖子兜了落下來的雪花在看。聞言轉身,背靠著那扇窗,長眉一軒,望著淩蒼蒼輕佻的笑道:“蒼蒼,莫非你忘了麼?那日晚間是你自己主動說要的,我這才勉為其難不得已而為之。唉,蒼蒼,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呢?”
他身後是飄飄灑灑細碎的雪花,身上一襲淺色的袍子,被窗外的風吹的鼓了起來。一直戴在臉上的麵具已是取了下來。輪廓深邃的臉,長眉那麼一挑,眼睛中滿是笑意,就那般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淩蒼蒼不由的側過頭去,紅了臉,啐了一聲,罵道:“無恥。”
那晚她明明是要問他要什麼的啊啊,可誰知道他動作那麼快,自己隻剛剛說了個要字,接下來的什麼兩字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日晚間,在他看來,是自己主動要的?
淩蒼蒼默默的再次紅了臉,隻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真是,丟臉啊。
楚長歌卻是依舊看著她笑道:“蒼蒼可是害羞了?”
淩蒼蒼默默的轉過身去,總是不理會他的話。
理了有什麼用,說不過他,臉皮也沒他臉皮厚,怎麼著都是自己輸的份。
唯有沉默,沉默,直接無視他。這樣自己總還有一絲贏的機會吧?
淩蒼蒼暗自的想著,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就是不跟你說話,這樣最起碼我不會輸。
楚長歌一個人斜倚在窗子上看了一會窗外的雪景,側過身來看淩蒼蒼。見她不知在想些什麼,麵上竟然帶了淺淺的笑意。他低頭輕笑,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忽然長臂一伸,將淩蒼蒼淩空抱了起來。
淩蒼蒼隻嚇的大叫,楚長歌卻是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的道:“噓,蒼蒼。小聲。”
楚長歌抱著淩蒼蒼往前走了幾步,將她麵朝著那扇窗放了下來,從後麵環抱住了她,下巴輕輕的擱在她頭上,低聲的問道:“蒼蒼,你看,外麵還在下雪呢,漂亮嗎?”
這幾日他們足不出戶,但屋外早已是一片琉璃世界,空中依舊有細小的雪花落了下來。遠處近處的樹上都是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而屋簷下則是掛著長短不一晶亮的冰淩,被黃昏的日光一照,更是恍若水晶般奪目。
客棧樓下依稀有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和歡笑聲傳來。淩蒼蒼低頭看過去,隻見一群著紅穿綠的孩子正在雪地中嘻嘻哈哈的玩鬧著,凍的皴裂的臉上是發自真心的笑,不時的吸溜下鼻涕,但手中依舊是抓著雪,一下一下的撒了出去。
還有路邊不知是誰堆的雪人,胖胖的身子,憨憨的眉眼,一副很可親的模樣。
看到這雪人和那些玩鬧的孩子,淩蒼蒼不由的微笑,心中莫名的高興。楚長歌看著她上揚的唇角,心中一熱,俯下頭去親她薄薄的耳垂,啞著嗓子問她:“蒼蒼,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淩蒼蒼身子瞬間僵硬,又來了,又來了。她忙一邊閃躲著楚長歌細密的親吻,一邊支支吾吾的道:“那個,楚長歌,現在是白天。我,我不習慣。”
可楚長歌又怎麼會給她逃離的機會。一把攬住了她腰,將她牢牢的固定在懷中,依舊是麵向著窗外,背對著他,低聲的笑道:“我習慣。”
他親著淩蒼蒼的側臉,一路往下,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的撩撥著她:“蒼蒼,好孩子,乖,聽話。”
沾了情/欲的聲音聽起來無端的給人有幾分沙啞的感覺,淩蒼蒼隻覺得似是有根羽毛在輕輕的撓著她胸中那顆越跳越快的心,她忙慌亂的偏過頭去,不想讓楚長歌看到她臉上的暈紅。
楚長歌按住了她,迫使她隻能看著窗外,一邊低聲的問她:“這樣看著窗外做這種事,是不是很刺激?”
淩蒼蒼默默的流淚,刺激你妹啊刺激。
可還是冷啊,雪後的黃昏,縱然是屋內生了火盆,可撕裂的底裙下,肌膚依舊是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