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書回來,也就待了幾天,幾天之後,他便又走了,他天資聰穎,家裏人給於了他很大的厚望,他的求學之路自然也比我們辛苦得多,送他那天,我又哭了。有慕子書在,我的眼淚流得越發多了。
沒了慕子書,我便窩在家裏當米蟲,躺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聽著外麵傳來的蟲鳴聲是件很享受的事。
“砰——”門被踹開。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踹門的人,陽光很刺眼,我閉了下眼睛,才看清他,一身紅衣,發絲幾分狂亂,喘著粗氣,手裏拿著的是……一塊青碧色的玉佩,這玉佩,正是鳳傾城在菱湖上給我,後來,我又把它落在華月依手裏的玉佩,而這紅衣公子,也正是玉佩的主人,鳳傾城。
“你來幹什麼?”我冷冷地說,他鳳傾城都把我當成他人的替身了,我對他還能有什麼好臉色嗎?
鳳傾城喘了一口氣,道:“若兮,你不是替身,她才是……”
我皺眉,道:“鳳傾城,你當我很好騙嗎?”
鳳傾城歎了一口氣,慢慢走進房間,我的眉頭也隨著他走進來而皺在了一起,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看他氣喘籲籲的摸樣,應該是拚命的打馬而來才累成這樣的吧!我也沒說什麼要他出去之類的話。
鳳傾城進屋四角桌邊的椅子上,倒了杯茶,緩緩道:“那天,是我去縣中學堂的日子,路上,我看見一個人長得很像你……若兮,你不是替身,她才是,所以,收回你上次說的話吧!”
原來是鳳傾城見華月依長得像我,便將她放在鳳家一所別院裏,時間久了後,鳳傾城便忘了,今天鳳傾城突然想起來了,他和我本已情斷,這華月依自然也要丟掉才是。
沒想到,華月依聽了鳳傾城的話後,很激動,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哭鬧間,這玉佩便掉了出來,鳳傾城一審問,玉佩的來龍去脈便被華月依交代出來了。鳳傾城一思索,便猜出了我那天和他絕情的原因肯定出在這裏。
他說的,不像假話,細節都有,我信了,但是,就算真如他所說,那又怎樣呢?歎了一口氣,道:“知道了。”
淡淡的,三個字,不帶絲毫起伏。
鳳傾城手一抖,看向我,我回視著他,眸光平靜,這份平靜,讓他最後的期翼也破滅,“若兮,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就算是鐵做的,這些年也該融化了!”
我抿了下唇,看向窗外,心不是鐵做的,而是,已經沒了,或者,已經滿了,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砰——”鳳傾城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盞,茶水和茶葉濺了一地,狹長的鳳目看著我,道:“不管怎麼樣,你最後,必須是我的人!”
說完,站起身,走去出,順便把門砰的一聲帶上。
我嘴角扯了下,罵了句傻缺又躺下繼續看書了,腦子有坑,我對他也隻剩下嗬嗬了。
等到上學的時候,夫子讓我們到書店去買一本名叫《益雲大陸史》的書,說的就是這片大陸上的曆史,上了三天的學,便放了兩天的假,我去城東書店裏找這本書。
剛想踏進書店的門,迎麵林曉便出了店門,見我後,溫雅淺笑道:“若兮!”
不會再和這些人有關係了,子書,我不會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淡淡點了點頭,並沒有和他多說的意思,臉上的神色也沒了以前的單純無害,眼眸裏,是一汪清冷的水。
林曉有些驚訝,這樣的我,似乎,和他曾經認識的我不一樣,隻一瞬間,他便知道了,我曾經是騙他的。
危險的光芒在林曉眼角閃過,聲音略帶了些危險的味道,“若兮,別冷著一張臉了?”言外之意,在敢對他這麼冷淡,他就不客氣了。
他已經知道了,以前他被我騙了,但是,隻要我以後好好的,他便既往不咎。
我依然冷著一張臉,既然都攤牌了,那麼,我也不怕和他翻臉,很不給麵子的,我沒聽他的話。
他站在店門口不動,我站在離他差不多三尺元的距離,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店內想出來的人出不來,店外想進去的人進不去,一時間,這點門口倒是聚集了一些人,而店老板和招待客人的小廝個個急得頭頂冒汗,這林大公子他們可得罪不起。
最終,我開了口,淡淡道:“這位公子,你當到我的路了。”
“嘶——”四下裏都是倒抽氣聲,這姑娘說話,夠冷夠酷,但是,敢和林大公子這麼說話,不想活了嗎?
林曉頓時笑了,應該是被氣笑的,用“這位公子”稱呼他,他怎能不氣!“抱歉,是本公子的不是,若兮請!”
眾人這下更驚訝了,這麼跟林達公子說話,林大公子還更她道歉,這姑娘,來頭肯定不小!眾人這麼以為,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甚至連普通人家都不如。
林曉這話表麵是在為當了我的路道歉,其實,是在為他剛才對我的威脅道歉,這算是,示好吧!林曉希望我能見好就收,這樣,我們以後還能愉快的玩耍,但是,我以後,不想再和這些人玩耍了,所以,這好,還是無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