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韻律,在大自然中放開了一切拘束,抱住他,緊緊地抱住她,糾纏,貼合,不斷地進攻,直到在接納與被接納的中間,宛如濕濡的泥沼,淪陷了彼此,再也不能分開。
呱呱呱——
蛙鳴響徹一夜。
早上醒來時,天剛蒙蒙亮,朦朧的光是透過樹林子交疊的枝丫,落在帳篷上的窗戶,彌漫著昨晚激情後的似夢似真。下麵痛比不上身體的酸軟疲累,身上蓋有老公的軍服和被子兩層,睡的是一張軍用鐵床。不過這床肯定比他們普通兵睡的高級一些,支架結實些,最重要的是,這張床占據了單獨一個房間。
知道昨晚事後自己是睡在老公的寢室了。林涼趕緊爬起來,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後穿整齊了。
還沒能趁其他人沒有發現前溜出去,外麵有人喊:“報告,請問費政委在嗎?”
這聲音,不是進修生裏頭那個領隊衛家鵬嗎?被她弄崩了一顆大牙,這字還能咬得這麼清楚?這小子果然不止沒臉皮,也沒齒的。林涼暫時坐在了房間裏頭,等一等。
“費政委有事出去了。衛隊長,有事嗎?”打發衛家鵬的是奉書湉。
“總參。”衛家鵬再敬個禮,說,“我們進修生今天開始正式進入學習過程。我是想過來先打聲招呼。”
聽得出來,這小子是不知道昨晚自己怎麼會得罪了費君臣,思考了一夜後,今早趕緊來親自打探費君臣的口風,並且順便賠禮道歉。
“這些繁縟的禮節不需要了。都是兄弟部隊,不需要搞形式主義。你們進修生如果能在這一個月的進修期間安分守己,我們454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是我和政委、林隊的期望。別無他求。”奉書湉直接拒了衛家鵬的特意討好。
衛家鵬納悶的一聲悶哼,清楚地傳進了房間裏。林涼皺皺眉,突然聽見一聲哢響,是房間配套的洗漱間敞開了門。原來老公沒有消失,是進了洗漱間不知幹嘛了。
看到她起來了,費君臣顯出做丈夫的在洞房之後的溫柔:“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準備好了衣服和肥皂。”
“我班長那邊——”林涼突然才意識到什麼都沒有和趙班說,愧疚得不得了。
“你過來找我後,我已經讓人先和他說了。”費君臣對於給老婆善後的功夫,是一點點練出來的。
“現在幾點?”林涼握過老公的手看手表,“部隊早上不出操嗎?”
“按理是出的。但是你們炊事班特殊一點,一早四點要去很遠的地方買菜,其他人忙著做早餐。”費君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