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正當晉亨與兆棠準備離開的時候,主辦方的代表突然找到了吳晉亨。“吳先生,您的捐助中的一部分我們將在內地的四川省蒼溪縣安嶺鄉月塘村資助一間小學校。”
“慈善基金的錢怎麼用法不用一一向我彙報的吧?”吳晉亨有些不耐煩了。
代表陪著笑臉道:“是這樣的吳先生,按照我們的流程需要吳先生為這所學校取個名字。”
“哦!就事這件事啊!”兆棠打開車門把女友送上車,然後關上門。他回頭對那代表說道:“我們公司名字是恒隆置業,就叫恒隆小學吧。”說著就問晉亨道:“老爸,你說呢?”
吳晉亨坐上車,把車窗搖下,道:“隨便,那就叫恒隆小學。”
“好的,吳先生!不好意思耽誤你了。”代表笑著和晉亨父子道別。
兆棠送女友回家後一夜未歸,清早的時候才出現在家裏。
“四姐,幫我衝杯黑咖啡。”兆棠往餐桌邊一坐,道:“爸,早。姐姐,早!”
“昨晚又沒回來睡?”晉亨看著報紙問道。
“嗯。”兆棠拿起麵包吃了幾口。
吳晉亨放下報紙看了看兒子,道:“今天還有精神上班?”
“噗嗤”一聲,一旁的吳洛妍笑了起來,她放下牛奶杯道:“老爸,兆棠他自有分寸的。”說著向她的弟弟擠了擠眼睛,嘲笑道:“他累不累自己知道的。”
吳晉亨的妻子早年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一雙兒女。洛妍比兆棠大兩歲又聰明又能幹,是晉亨身邊的好幫手。對於這個弟弟,洛妍也是給予了極大的關懷,所以姐弟倆的感情十分深厚。
兆棠笑著點了點頭,道:“嗯,還是姐姐了解我噢?”
“那當然!”姐弟倆互視一笑。晉亨搖了搖頭,道:“我上班了。”
洛妍也用餐巾拭了下嘴,道:“我也走了。”她回頭問兆棠:“你呢?要不要等你?”
“不用了。我喝完咖啡,換件衣服再走。”
走進公司寬敞氣派的大堂,前台的小姐就站起來道:“吳先生,早。”
“阿奇,你今天的口紅不錯!”兆棠微笑著對前台小姐說道。
辦公桌上堆了一大堆文件,兆棠一見就犯暈。去埃及之前明明桌子上幹幹淨淨的,怎麼又生出那麼多讓人頭疼的東西!
“顥東!顥東!”兆棠大聲叫道。
“什麼事啊?兆棠。”一個清秀的男生走了進來。他是兆棠的私人助理陸顥東,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死黨,比兆棠大兩歲。陸顥東的父親曾經是晉亨身邊的得力助手,後來因為身體原因提早退休了。顥東會考時因為意外沒有考上大學,晉亨出於朋友的立場聘請顥東做了恒隆的員工。沒想到顥東的冷靜謹慎令他在恒隆的職位迅速得到提升。晉亨很喜歡顥東的穩重,於是在兆棠回來後就把顥東安排到他身邊當私人助理,希望他能好好的看住自己這個調皮好動的兒子。
兆棠皺著眉頭指著桌上一大堆文件問道:“怎麼回事?我走之前明明沒有的啊!”
“是董事長讓人拿來的。都是近幾年公司的報表和業績分析。。。。。。”
還不待顥東解釋完,兆棠就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我不是問你這是些什麼東西。現在馬上讓人把它們都拿走!”
“兆棠,不要這樣。”顥東為難的說道:“你回來已經小半年了,公司的事情全然不知,董事長也是想你多了解一下公司的運作嘛。”
“那也不用堆這麼一推紙在我桌上吧?看見就已經頭暈了!”兆棠埋怨道:“更別說以一頁一頁的看了。”他隨手翻了翻文件,一見那些個數字馬上就把文件合上了。他又看了看顥東,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叫人把文件拿走的意思。兆棠隻好搖了搖頭道:“行了!你出去吧。我會看的了,不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