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宴會廳裏,上層人士的慷慨捐助讓整個場麵顯得溫馨。可能是和曉君那段感情使然,兆棠所捐出的錢款都是給內地一些貧困的鄉村學校的。每當司儀播放一些學校的貧困照片時,兆棠總是會想起當年的那所恒隆小學和在那所學校裏所發生的一切。
益生銀行的捐助決定都是高逸文做出的,而朗文卻坐在一旁無心這盛大的宴會,隻是偷偷翻閱著那本英文冊子,裏麵字跡娟秀的標注和注解就像書主人一樣吸引著這個年輕銀行家的目光。
此時這一個青年地產商和年輕銀行家的腦海浮現的都是同一個女子的麵容,隻是一個是當年少女的清純一個是現在女性的風韻。
酒會結束後,兆棠同朗文一起離開會場。兆棠有些納悶的問道:“你今天加起來都沒有說過十句話,怎麼啦?”
朗文笑笑不語,隻是簡單的說道:“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嗯?什麼事情讓你想得時不時地傻笑啊?”兆棠笑著問道。
“女人唄!”一旁挽著兆棠的逸文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哥這個樣子我隻有在他十九歲初戀的時候看到過。”
“啊?你從十九歲開始就沒有拍過拖啊?”兆棠險些笑出聲來。
逸文笑著說道:“是啊!自從那以後他眼裏就隻有融資、牌價、彙率和股價了。”說著還俏皮的衝著哥哥問道:“是不是啊?哥!”
朗文羞澀的一笑說道:“誰像你啊!直到兆棠的出現才收斂起來!要不然你身邊出現過的男人就不是以‘個’來計量了。”
逸文小嘴一噘道:“哼!誰說的!”
“唉!這點我同意你哥哥的!”兆棠馬上附和著朗文說道。
“討厭啊你!”逸文撒嬌的輕輕錘打了一下兆棠。
兆棠和逸文嬉笑了一陣後,就問道:“朗文,明天的例會你不出席了是嗎?”
“不!我會來的!”朗文馬上否決道。
“今天在辦公室你還說有事不能來呢!怎麼又沒事啦?”兆棠疑惑的看著他。
“呃......”朗文笑了笑說道:“已經解決了,所以我有時間。”
說話間,已經到了高家,兆棠說道:“那明天我們等你。byebye。”說著在女友的臉頰邊親吻了一下,看著他們走進大門才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朗文洗了澡把毛巾耷拉在肩上,不時地擦拭著剛洗好的頭發。他坐到電腦前看著今天的股市行情和彙率浮動,這都是他臨睡前的習慣,有很多精妙的決策都是在這個時候想出來的。可是今天的朗文卻無心屏幕上閃動的各項數據,他的手不斷翻閱著曉君的英文書,心裏隻是在想著明天如何才能在諾大的恒隆大廈裏找到這本書的主人。逸文說的沒錯,自從他二十一歲時結束了三年的那段感情後他就再也沒有開展過新的戀情,隻是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中。他也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短短的一麵之緣讓他在曉君的眼神中看到了女人少有的堅韌,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同之處,當時心中一凜的他很想問她的名字,但也許是多年未接觸愛情的緣故,他青澀的就像一個初戀的小男生,雖然他竭力保持著他原本的沉著冷靜,但自己又怎麼能騙得了自己呢?朗文幹脆關了電腦,躺在床上,手裏還是拿著那本書。
“哥,你睡了沒?”房門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縫,逸文把腦袋探進來問道:“我能進來嗎?”
朗文笑了笑說道:“進來吧。”同時順手把英文書塞進了枕頭下。“這麼晚還不睡?”
逸文笑嘻嘻的往床上一坐看著哥哥,說道:“哥,今天你真的和平時不一樣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