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君乍一聽愣了半晌,然後淡淡的一笑說道:“很好啊!聽人說你和你女朋友也有七年了,也是時候結婚了。”
“可是我......”兆棠頓了頓說道:“可我卻不太想結婚。”
“為什麼呀?”曉君很本能的問了一句。
兆棠愣在那裏好久沒有說話,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不知道如果曉君和嘉嘉沒有出現,他會不會很爽快的答應父親結婚的要求。“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不想結婚。”說著他轉頭看著曉君,四目相視讓兆棠的心一顫,這一突然的瞬間讓他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他不願意和逸文結婚了。
曉君柳眉微蹙,有些生氣的說道:“兆棠,我還以為經過了七年你已經成熟了,但是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樣子。”
兆棠被曉君突然的指責弄得有些懵了,心想:曉君這是怎麼了?這麼激動?
“你和高小姐已經七年了,難道你又要逃避你的責任嗎?又要傷害另一個女人的心?”原來曉君想起了兆棠當初對她的傷害,想起過往哀愁的她顯得情緒激動,那份對兆棠恨意又湧上心頭。
兆棠明白了曉君為什麼會生氣,他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以事業為重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能唬得了父親,但唬不了曉君。如果說自己是為了曉君才不願意和逸文結婚,那更是刺痛了曉君的傷心處。兆棠左右為難,隻好拉著曉君的手安慰道:“曉君,我們不談這件事了,好嗎?”
曉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扭頭背對著兆棠。兆棠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突然很失落,他低下了頭,難過地說道:“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曾經的錯我再怎麼彌補都是無濟於事的,你心裏始終還是有著這麼一根刺。”
聽到兆棠這近乎絕望的話後,曉君才意識到自己是否有些過份了。雖然他曾經傷害過她,但從自己到香港來看病到現在,他始終是在用他的誠心和行動在為自己的錯彌補,自己硬是把這個罪名強加在兆棠頭上好像是有些過份了。曉君轉過頭看著兆棠說道:“你已經二十八歲了,連兒子也七歲了。你也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既然你選擇了高小姐,那你就應該麵對今後與她一起生活的事實。結婚雖然是一種形式,但這無疑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好的承諾!”曉君後麵的話無疑是夾雜著自己的感情。
兆棠這麼聰明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他一陣陣的辛酸,他知道曉君的這番話其實早在七年前就要對自己說的,而現在說出來卻是為了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的結合。從自己心痛的感覺來分析,兆棠更是堅定了剛才的那一閃念:原來自己還是深愛著曉君。
曉君從兆棠的眼神中也讀懂了一些他的心事,因為兆棠這溫柔情深的眼神在七年前是那麼的教她難以忘懷。曉君的心忽然煩躁起來,為了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向兆棠下了逐客令。
兆棠從曉君家出來,把車開上了山頂。吹著夜風,他的心境才漸漸平靜下來。自從曉君再次出現在身邊,自己對她的緊張和關心他都認為是自己贖罪的表現。後來看到曉君的日記,他雖然能隱隱感覺到自己對這個女人還存有一份感情,但他自信他和逸文七年的長跑愛情能勝過他和曉君當初年少輕狂的愛戀。沒想到,婚姻的考驗讓他明白了自己情傾的真正對象,原來還是曉君。如果現在換作是曉君,兆棠相信自己會很高興的去籌備自己的婚宴,可是偏偏卻不是。
和逸文說清楚?不行!逸文對自己也是情根深種,更何況和她分手沒事便罷,若她一時氣不過報複起來,那整個恒隆都要麵臨很大的問題。兆棠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富家公子這麼簡單,他還是恒隆的董事,需要顧慮的東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