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城裏,大街小巷,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的皇家中秋宮宴中,皇朝第一琴師之高徒的一曲驚人,據說,第一琴師性情怪癖,演奏全憑心情而定,所以,聽過他演奏的人屈指可數,而琴師收徒弟已經是個天大的消息,再則,這徒弟琴技能驚豔皇宮,也應該是非常高絕的!於是這樣一來,各文人雅士、富豪商家,靈機一動,既然請師傅難,那想聽好曲,就請徒弟也是很好的!可是難就難在,這個高徒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知道她住在那裏!
在茶樓的一隅,有個麵貌平庸的公子哥兒,身著錦緞白衣,正麵朝大街,悠閑的喝著茶。在他左邊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個小侍童!“嘖嘖嘖”,凡是路過這裏,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搖了搖頭,這公子管教不嚴,下人居然可以和主子坐在一塊。再看看,又有人歎息,這小侍童都比主子長得俊。但也有人看得仔細,發現這男子雖然看似長相平庸,實則全身上下則透露出一股華貴之氣,於是歎息變為暗讚。
“公,……公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山莊了!”這相俊俏小侍童邊吃桂花糕,邊對著主人道。
“小桔子,你聽他們說的,好有趣!”完全的答非所問,白衣公子仍然不改姿勢,端著茶杯,品茶,耳朵依然緊緊的搜羅小道八掛。
“公子,我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姥姥要著急了!”小侍童在努力往嘴裏塞滿桂花糕的同時,仍不忘緊記自己的職責。
“小桔子,你看,這是什麼?”白衣公子微皺眉,似乎不耐煩於小侍童的催促功力,采取了轉移法,伸出手指指指剛上上來的一碟軟香糯米糕。
於是乎小侍童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這白衣公子哥兒,便是出宮曆練的皇朝公主,端木蕊,這小侍童便是她的貼身丫鬟桔香。昨天夜裏,端木蕊在演奏完畢後,又沿著原路返回寢宮,換了裝束,帶著桔香,由皇後身邊的老嬤嬤帶著,由宮裏的密道出了宮,然後,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則按照事前安排好的套路,早安排了一名與公主背影身高相近的女子帶上麵紗代替公主,隨即又宣稱公主得了怪病,宣心腹太醫進宮會診後,以需治療靜養為由,杜絕閑雜人等出入公主寢殿,寢殿外也加派了人手把守。所以,端木蕊才得以如此逍遙的在江湖曆練。
“聽說了嗎?皇朝公主病倒了!”旁座的一個人說道
“哦,聽說這位公主樣貌怪異!”另一個人道
不屑的努努嘴,端木蕊繼續喝茶!轉過頭繼續看外麵的景色。這時,一輛馬車慢慢的駛了過來,前麵有拉馬的人,向後看去,拖車的馬兒純白色,脖上戴著一個杏色鈴鐺,車是普通馬車,隻是,馬車的後麵墜了串銀色小鈴鐺,長度與車身比齊。馬車行過,便是叮叮當當,響聲不斷,這鈴聲一路,到霎是悅耳。一時間吸引了整個茶樓的人們探望。
待鈴聲漸遠,馬不可見,有人道:“這是鳳絳樓的馬車!車裏的不知道是那位姑娘?”
又有人接道:“應該是二姑娘,你沒有看見,那馬車窗簾的顏色是紫色的!”
端木蕊好奇心起來了,拉過店小二,問道:“這鳳絳樓是什麼地方?”
店小二摸摸腦袋道:“客官,你是剛來皇都的吧?鳳絳樓是這裏最有名氣的歌舞坊,坊裏的管事,是五位姑娘,個個才藝驚絕,貌美如花。她們出門,都用的是一種馬,一種車,不過要知道是哪位出行,就得看車簾的顏色,大姑娘方菲菲,掛紅色;二姑娘唐笑笑,掛藍色;三姑娘沈茉莉,掛橘色;四姑娘邱豔蓮,掛黃色;五姑娘莫小菊,掛綠色。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客官您要是想看歌舞,鳳絳樓到是很值得一去。而且那裏也隻接待男客!”說到這裏,店小二曖昧的笑了笑,然後欠欠身,退了下去。
天色已經越見暗淡,端木蕊打算去鳳絳樓走上一遭,於是,拉起正吃得歡的小桔子,仍下一錠碎銀,急步而去。
問了路人,得知鳳絳樓位於城南鬧市。
當端木蕊主仆兩人達到鳳絳樓的時候,坊裏已經開始了表演。
坊門早已經關閉了,徒留下一個看守大娘,給了大娘2兩銀子,買得席位,進得門去,
早有在門內待命的小侍迎了上來,帶著端木蕊主仆,穿過一條長廊,來到坊內表演廳,再由另一名小侍領著來到一處小圓桌旁坐下,另有丫鬟端上茶果。端木蕊這一桌正對舞台,視野很好,隻見舞台上十餘位女子身著白色綢質裏衣,外著紫色紗衣,裹著米色羅裙,手拿白色羽扇,身姿妙曼,舞動一曲蝶成群,顯然排舞的技巧很是高妙,這一曲舞,在不斷的隊形變換中,更顯特別。一曲舞畢,便有一娉婷女子上台,對著台下各位看客道:“台下的各位朋友,現在又到了抽簽的時間,如果您抽到的簽上是朵紅花,待會兒,就可以到後廳去看5位姑娘的表演,沒有抽到的朋友也不要著急,這裏依然有更好的節目獻給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