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左春秋漸漸遠去的背影,單千雨眼中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想到一別就是一年,怎能不叫她心痛,她是多麼希望可以跟隨左春秋一起去西域,但是他卻找了那麼一個不著調的理由就拋下了自己,所以心痛之餘還有些憤懣,所以她現在心裏很不爽,於是她就走進客棧準備做點讓自己心情舒爽的事情——大吃大喝。
“小二哥,上酒!”單千雨把手一招,大聲喊道。
“好嘞您哪,馬上就來!”店夥計一甩手中那塊潔白的抹布,笑語盈盈。
耿鳳成坐在單千雨的對麵,一聲不吭,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他想知道當左春秋離開單千雨的時候,單千雨的心情到底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不一會兒,店夥計端來了一壺酒兩個杯子:“客官,請慢用。”
單千雨看了看這壺酒,問道:“這酒烈嗎?”
店夥計嘻嘻笑道:“回客官,這酒不怎麼烈,我怕太烈的酒您喝不了啊。”
“什麼,我喝不了?”單千雨忽然發怒道,“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啊。”店夥計慌張得點頭哈腰。
單千雨說道:“那你就把最烈的酒給我拿來,我今天要喝個痛快!”
“好嘞好嘞,小人馬上就去給您拿。”店夥計連忙去櫃台後麵盛酒,手裏哆哆嗦嗦,酒灑了一地。
耿鳳成看著單千雨不快的模樣,說道:“單姑娘,左兄說過他會回來的。”
“我知道。”單千雨說道,“我隻是想喝點酒而已。”
“為什麼要喝最烈的酒?你會承受不了的。”耿鳳成說道,“太烈的酒傷身體,如果你身體出了問題,到時候左兄回來一定找我算賬。”
單千雨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的身體沒有那麼柔弱的,你得和我一起喝啊。”
“好吧,我陪你。”耿鳳成說道,“不過我們隻喝三杯,三杯以後就不能再喝了。”
“隻喝三杯?”單千雨搖著頭說道,“那不成,至少要喝三壺,我今天一定要喝痛快了,否則我就不回家了。咦?我怎麼淨說胡話,還沒喝酒就醉了,我哪裏有什麼家啊,自從遇到小左我的家就沒了,拐走我又不給我安個窩,真是沒有良心。”
耿鳳成知道單千雨想到了傷心事,安慰道:“單姑娘,凡事自有天注定,善有善報,我看得出來你和左兄都是好人,相信你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的。”
單千雨歎了口氣:“唉,我根本都不敢奢望什麼幸福美滿,我隻希望我和小左能夠一輩子平安度過,不要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她轉頭看了看店夥計,說道:“小二哥,你可真夠磨嘰的,這麼久了還沒把酒拿上來。”
“是,小人馬上就盛好了。”店夥計慌慌張張地把酒壺端了過來,放在單千雨的桌上,說道,“客官您慢用,這是小店最烈也是最好的酒了。”
單千雨點點頭:“好了,就是它了。”
店夥計鬆了口氣,說道:“好的,那小人告退了。”
單千雨拿起酒壺先給耿鳳成斟滿,又給自己的酒杯也斟滿酒,說道:“來,耿兄,我們幹一杯。”
耿鳳成端起酒杯:“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