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跟班？
勇常勝訝異地盯著岐，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的胸口一陣壓抑，好個岐，嫌他煩，卻不嫌帶個這樣的尋常人會有諸多不便。
還有那個劉軒雲。
這就已經兩個跟班了，他也不過就兩個。
岐直視阿龍，想要忽視勇常勝投來的目光，卻又發現忽視不了，隻好聲回道：“我是想，既然要教劉軒雲，順便多教一個也不是難事，況且，帶他去了都城，能不能當上除妖師還是要看他自己。”
而且，那麼多人為阿龍話。
她於心不忍。
岐完後，怕勇常勝不信，收回目光往他臉上看去，想讓他明白。
“得也有道理。”
勇常勝明白是明白了，但還是心懷怨恨。
“想要當除妖師，關係是很重要的。”他故意朝著阿龍大聲道，完，一邊向著阿龍走去一邊打量著他的家。
破舊不堪，比青紅樓還一言難盡。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他一臉嫌棄，卻在阿龍的麵前停下後收回了這份嫌棄：“聽岐的話，那我就幫你打點好一切，到時，你隻要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當個九等除妖師，就和，就和……”目光落在院子裏的石磨上，“就和磨個豆漿一樣簡單。”
他雖未親自磨過，卻也料想這種事不會難到哪裏去。
“真的嗎？”阿龍動心了。
勇常勝趁機又勾引：“看見岐身後的那兩人了嗎？他們都是在我的幫忙下才當上的九等除妖師，你以後也可以跟著我，除了皇上會給的俸祿，我還會每月給你們補貼，你家這麼破舊，我也會看著多給你一些的。”
“那我，能為你做什麼？”阿龍不想坐等別饒同情和施舍。
這卻讓勇常勝犯了難。
比眼前這個樣貌平平，傻裏傻氣的家夥還要厲害的人，除妖師內比比皆是，要能做什麼，有一些粗活是很多除妖師不願做的。
可這人又是被岐看上的。
讓他到了除妖師內還是做這種事，他在岐的麵前可是掛不住這個麵子。
“怎麼，堂堂的常勝公子竟會為這件事考慮這麼久？”岐也已在勇常勝考慮間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旁，一起麵向了阿龍。
她知道，勇常勝也並不看好阿龍。
一個容易輕信別饒人，是很難有出路的，但這樣的人也比那種走在路上，明明走錯了路，還不肯聽人勸，一路走到底的人要好上許多。
勇常勝見岐出言嘲諷，便先試探道：“除妖師內的事情倒是有很多，但適合這個饒，卻不多，我還不知道，他想當除妖師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銀子，那好，能用銀子解決的難事在我勇常勝的眼裏，都不叫做事，但如果是為了誌向什麼的，那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岐聽了也頗有感觸。
此刻，他們想到的人應該是同一個，那就是楚老的兒子，楚越。
“你是想當那鶴立雞群的鶴，還是當安心混在雞群中的雞。”勇常勝對著阿龍，神色忽然嚴肅了幾分，“你要明白一件事，鶴之所以能鶴立雞群，是因為，它生便是鶴。”
生便高人一等。
阿龍被勇常勝的言辭唬住，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衣服看了半晌，再抬起眼去看勇常勝時，便愈加覺得勇常勝身上的衣服要華麗許多，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到的。
“我還是跟著岐姑娘。”
阿龍把目光移向岐，心情平複下來，一身尋常的衣服比起華服要自在，不管是看的人還是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