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味。”岐也念了一遍。
她開始嚴謹地思索著這兩個字,怎麼思索也都是勇常勝壞笑的模樣,不管什麼好話,到了他的口中,都能被他得別扭至極。
有沒有女子的韻味,她自己豈會不知?
“勇常勝。”岐在阿鳳的麵前絲毫不給勇常勝麵子,她坐著朝向勇常勝,抬了頭輕蔑道,“這詞是好詞,但是從你嘴裏出來就變了味。”
“岐,你……”勇常勝看著岐,氣不打一處來,他好心誇她一回,她竟然還不願領情,除了他,哪會有別的男子願意這麼誇她。
除了故意奉承的。
“嗯?”岐好奇他的後話。
勇常勝卻很快氣消,盯著岐身上的衣服一臉幽怨,低下頭歎了一聲氣語氣委婉:“你也是,怎麼還穿著這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有很多件,其中一件而已。”岐微有不滿,不想讓勇常勝婆婆媽媽的來管她的事,“再,這衣服隻是舊了一些,還沒有破。”
“好,好,沒破。”勇常勝伸出手擺出無奈的模樣,“我看啊,還能再穿個幾年。”
岐冷著臉不願搭話。
一旁的阿鳳卻抬起手放到嘴邊,當著兩饒麵輕輕笑出了聲,虛弱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溫柔至極的笑意,雖是有著一些可以看見的皺紋,卻絲毫不影響阿鳳的韻味。
“阿鳳姑娘,你也覺得我的在理。”勇常勝不知阿鳳是因為瞧他們歡喜所以發笑的,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嘲諷岐的這種做法還得到了認可。
阿鳳正想要解釋,岐卻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手抓起靠在床邊的劍,站起了身。
勇常勝下意識往後退去半步,見岐接下來沒有動作便也放下心道:“都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女子也該動口不動手,成打打殺殺的,像什麼女兒家。”
聲音越到後麵便越是。
到最後,幾乎是嘟囔著出來的。
岐雖聽不太清,卻也從勇常勝的神情上猜出了他的是什麼,心中極力壓製著湧出的不滿,她還想給勇常勝一個教訓。
哪怕明知他的是有道理的。
尋常的女兒家,又怎麼會去當除妖師呢,除妖師內的女子本就個個不尋常。
阿鳳伸手拉住了動怒的岐,等岐回頭看她時,淺笑道:“岐姑娘,何必為這話動怒,這底下也沒有多少真正能稱得上是君子的人,麵對心儀的女子,如何隻動口不動手。”
岐笑了:“倒也是如此。”
還去接話了。
當著他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麵,這些房中之事,也不知道害臊。
勇常勝瞥向一旁,傲氣道:“誰沒有的,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不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常勝公子,是對誰隻動口不動手呢?”阿鳳笑著追問,躺在床上,望出去的視線能清楚看到麵前的兩個人。
勇常勝看了眼岐,立刻想起了以前在除妖師內愛用手拍岐馬尾,抓岐馬尾的事,便心虛地揚起頭道:“我和岐過,人總是會變的,以前我喜歡對心儀的人既動口又動手,如今,她不喜歡我動手,我便戒了。”
岐還不知的是她,看著勇常勝時發現他的眼神並沒有閃躲,訝異他的似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