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和天君帝江正式成親,住進了景軒殿的中宮。等我拖拽著一襲長長的鳳袍錦裙回到寢宮時,已是又累又餓。伺候我的一群宮女,將我扶坐在床榻上後,悉數又通通退了出去,留下我獨自一人。
等了一會,見不曾有人進來。我才扭了扭脖子,覺得頭上的鳳冠足足有千斤重。我剛想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就聽見門外有人應話的聲音傳來。我趕緊坐好,立刻就有人推門朝我一步一步靠近。我凝神屏氣,留心著房間裏的一舉一動。那腳步聲忽然停了,死寂的夜裏仿佛隻有我的心跳聲,我莫名的感到緊張,覺得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夫君,帝江。
他站在我麵前,良久未動。令我不敢絲毫亂動,正當我手足無措之際,我頭上的喜帕忽然被人用力一扯,滑落在了我的腳下。我不敢抬頭去看他,正欲低下頭時,卻被麵前的人用力捏住了下顎,迫使我看向他的雙眼。
我微微吃驚,竟然是他?那個紫竹林裏的玄衣男子。
“你很意外,對麼?”他說話時,嘴角似在笑,帶著一絲的嘲諷。
我望著他的眼眸,複又沉靜下來,看著他笑道,“天君是故意在跟瑟瑟開玩笑嗎?其實,天君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卻還是答應王母娘娘會娶我。天君這麼做,難道是為了存心戲弄瑟瑟,隻因為紫竹林所發生的一切。”
他微微輕挑了一下粗眉,猛地伸手攬住我的後腰,使我貼緊他的身子,問道,“怎麼,你現在才來後悔嫁給我,不嫌太晚了麼?”
我沒作聲,伸手去用力推開他,他沒動,我卻被他淩空一把打橫抱起。他將我丟在床上,我咬緊牙關,忍著腳踝處隱隱傳來的舊傷痛楚,翻身而起,他幹脆把我牢牢的按定在錦被上。我不肯乖乖就範,他就壓在我身上,他好沉仿佛要將我肺裏的空氣都擠了出來。
“你快放開我!放開我!”我咆哮道。
他俯視我,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放了你,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我憋氣,幾乎和他在快要扭打、拉扯成一團,混亂中,我隻聽見刺啦一聲裂帛的聲音,我身上的衣衫被撕開了一道裂縫。暴露出我胸前白皙的肌膚,隱隱透著寒意。
他凝視我的瞳子分明有另外一種情愫在生成,我一凜趕忙將衣襟拉住,他卻像著魔似的在我耳畔發出粗重的喘息。他滾燙的氣息,遊走在我的頸窩上。我渾身不可遏製的在輕顫,心裏前所未有的感到恐懼。
他似乎感覺到我在害怕,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我緊緊閉上眼,手下猛地一出拳朝他的臉上打去,他不甚防備的跌倒在床邊。我拔腿就逃,寢宮的那扇門就是我生路,我不管不顧的向它狂奔而去。
我手在發抖,使勁的搖晃著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我心裏又急又慌,再回過頭去看他時,他已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他的嘴角處有紅猩猩的血絲,卻浮現出冷漠的笑容。
“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的背貼在門上,小心翼翼的往牆角處逼退。
他失了耐性,一把將我從牆角裏揪起來,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我是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妻子,你一輩子都隻能留在我身邊。”
“逃?”他邪肆的媚笑,“天界能有多大,你有本事逃得開我麼!”
他將我的雙肩用力的扳住,我束緊的腰帶被他拉開,有一種窒息讓我像是被羈絆海海水吞噬前的痛苦煎熬。身體和靈魂被無情的分離開來,我咬緊下唇汲取著自己的血水,下體忽地一陣刺痛襲上我大腦的每一寸神經,有什麼原始的東西在我心中轟然坍塌。我與他的呼吸緊緊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