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異類……嗎,也包括當初救了我們的漂亮姐姐?”
徐光明的提問讓鄭適再一次的沉默,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身上的矛盾點實在太多了,多的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要的是什麼。
夜晚
“所羅門,你今天似乎有心事……怎麼,那兩個小家夥又惹什麼麻煩了?”
所羅門是一個十分注重自己著裝的人,在任何時候他都是西裝筆挺,據他自己說——貴族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儀表。
“王長老,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您能如實回答。”
“哦?有什麼事情是你都不知道的?情報處沒有資料嗎?”王上坐在真皮轉椅上,單手支撐著下巴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而另一隻手則握著鋼筆在寫些什麼,聽到所羅門的的提問之後也並沒有抬起頭。
所羅門深吸一口氣,走到王上的桌對麵,兩手撐在桌上,身體向前微微傾斜,直勾勾的盯著這位聲名顯赫、站在權利巔峰的男人:“我想……我想知道八月七日慘案的真相。”
“啪!”王上手中的鋼筆應聲而斷。
所羅門似乎預料到王上會有這種反應,臉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請您告訴我有關八月七日慘案的真相。”
“真相?我相信有關於這件事情,情報處的資料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
“您知道我想問的到底是什麼!”所羅門的情緒有些激動,這很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表現,因為身為貴族,他要求自己無時無刻都要保持優雅的姿態,而他此刻……已經失態了。
王上將被鋼筆墨水浸染的文件揉成了一團的廢紙,隨手拿過一旁的盛著烈酒的酒杯猛的灌了一口:“逝者已矣,你這麼做隻會打擾亡者的安寧罷了。”
“不能夠給亡者一個交代,那麼我相信,她永遠無法得到安息!”所羅門越說越激動,鐵製的辦公桌被他按的變形。
“不管如此,起碼它產生了正麵的影響不是嗎?現在聯盟日趨穩定,欣欣向榮,何必去打破它呢?我們應該以大局為重。”
“我懇求您告訴我吧。”
“光明之下總會伴隨著暗影,這是無法違背的自然規律。你知道了又想怎樣呢?”
所羅門表情有些扭曲,他再也保持不住他所謂的貴族儀態,對著厚重的辦工桌猛烈的 錘了一拳,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這樣的一件慘劇都要被當做籌碼使用,我無法認同我父親的做法。”
“不,所羅門,你父親是正確的,如果讓所有人知道了真相,天啟之戰絕對會提前爆發,兩個尚不成熟的s級新神根本無法引領戰局……”
“三個普通的小孩怎麼可能通過結界?您告訴我!除非…除非是當時掌管結界的人刻意放行!當時掌控結界的人正是我的父親菲爾德?所羅門。”
“有時候……過於追求真相並不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情,它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無論怎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應該做的是珍惜當下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安寧。”
“可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策劃,一場人為的算計,這一切本來是可以避免的!”所羅門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句話,他很直白,不想再掩飾什麼。
王上緩緩站起身來,自從他從極地回歸便沒有變回那一副小老頭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極具威嚴的中年男子,此時的他僅僅隻是站著也可以震懾住所羅門。
他臉上的神色漸冷,手中的酒杯也被他瞬間捏爆:“你說的沒錯,當那三個小家夥到達結界邊緣的時候,一條惡毒的計謀恐怕就已經在你父親的腦海中產生了,但是,知道真相的你又想要怎麼做呢?又能夠做什麼呢?”
“我……我。”
“你的老師不是蠢蛋,他當然也知曉,所以……說你們所羅門一家欠鄭家和徐家的也不為過。天啟之戰後,星雲本可以將真相公布於眾,但他沒有……因為他從來都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
“我以所羅門一家的名譽發誓——隻要我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那兩個小鬼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件事情牽連甚廣,聯盟之內,外表平靜實則從來都是暗濤洶湧,連我都隻能束手束腳,所以……”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