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記:2樂極生悲仇恨生(1 / 2)

他出現,輕鬆將那喚作阿旺阿才的兩人製服,而後幾下便將那傲慢的少爺打趴於地;他出現,莫裳的臉上有了驚訝和歡喜的神情;他出現,阻止了我動用法術……

人群散開,我忙過去,拉住莫裳的手,著急詢問:“沒事吧?”

剛才驚慌的神色全無,隻剩歡愉,指著身旁那個出手相助的少年道:“他是遠岢哥哥。”

原來,他便是莫裳滿心掛念的遠岢哥哥,一看,果是氣度不凡。微微頷首行禮。他還禮道:“在下沈遠岢!”

而後,莫裳又將我介紹於遠岢,她沒有提及我的真實身份,隻是說我是她的丫鬟,姐妹般的丫鬟。

而後便是三人同行,剛才那小小的插曲並未攪了我們的興致,莫裳更是因為遠岢而興奮不已。我呆在他們身旁,細細看那沈遠岢,看他的鼻,看他的眉……看他的眼,而後舒心的笑了,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他是愛著莫裳的,與莫裳一般。

不知不覺,竟至夜了,看著他們依依不舍的情形,不覺好笑,催促著莫裳快些回府。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又能與遠岢哥哥見麵。”莫裳說著,帶著委屈。

“既然那般想念,明個再見不就行了?”我於一旁說道。

“可是,遠岢哥哥……”莫裳的眼光帶著期盼的望向沈遠岢。

略一思索般,沈遠岢點頭道:“那麼,明日晌午後,我在南亭等你。”

“真的嗎?”莫裳似沒想到自己的遠岢哥哥居然會答應,驚喜的神色盡寫在了臉色。

“是真的,那麼,我們該回府了吧!”我接過話,再次催促。

而後,莫裳才一步三回頭隨著我的指引跨進了姚府的大門。

次日,午飯後,莫裳早早打扮好後卻忐忑起來,見我修剪著茶縻花的枝葉也上前幫忙,便說道:“縻莫姐姐,你說我該跟爹爹娘親怎樣說,他們才會讓我出府啊?”

“跟他們說你去見你的遠岢哥哥,不是嗎?”我不懂她話裏的意思,隨意的說著。

“可是,我怎能這般說啊!”莫裳聽了我的話,連連跺腳,佯裝生氣的模樣。

“你們凡人,這些繁縟禮節太多!”我停了修剪,轉身於石椅上坐了,為自己倒了杯茶,說道。

“對啊,所以姐姐幫我想想,我該怎樣和爹娘說啊!”見我停了手,她也挨著我坐下,晃著我的手臂,撒嬌般的說。

我一笑,問:“為什麼要和你爹娘說呢?隻需我一個小小的法術,出這小小的姚府還不是輕而易舉?”

她的臉上複又了笑顏,催促著我早早幫她離開。

莫裳離開了,這個午後顯得無趣,便與那些盛開著的茶縻談天。

“姐姐,做妖好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問我。

“好啊,能若人般自由的走動,不被根所束縛,當然是好的,你們也該修煉的。”我以花語回答道。

“是啊,做妖是好的,能像人一樣走,那樣就不會眼看著被投身火海也無能為力了。”一朵開的正豔的茶縻道。

“可是修煉好難,而花開花落的花期又那麼短,哎……”一朵即將凋零的茶縻花無奈道。

“是啊,隻是我們都太懶,不若姐姐那般有恒心啊,所以那樣死去也能有何怨言呢?”一朵微微漲開的茶縻說道。

“可是,現在姐姐在我們身旁,她會守護我們,即使成不了妖,又需害怕什麼呢?”一朵隻達拉著三四片花瓣的茶縻道。

之後,滿是附和。我微微笑,與她們繼續談天說地。

莫裳於日落前歸來,滿是喜色,進門便興致勃勃的道:“姐姐,遠岢哥哥要去考武狀元呢!”

“是嗎?那我們的裳兒以後便是狀元夫人了呢!”我幫她鋪著被,說道。

“姐姐!”她羞澀的擺弄著發梢,羞澀的叫我的名,似要製止我說,但自己又忍不住道,“所以,遠岢哥哥日日忙著練武,不大過來了呢,下回,又不知何時能夠相見了。”

“才剛見麵,裳兒又著急了?”依舊是打趣的語調。

“哎呀,姐姐,你竟會取笑裳兒。”她舉著手佯裝打我的模樣,我便應和著她躲開,笑聲不絕。

累了,躺在床上,莫裳在耳畔輕訴:“姐姐,遠岢哥哥說了,待他考取了武狀元,便來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