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我想去你那裏。”
“什麼,找不到!”夏夜陰鷙著臉看向前來報告的人。
那人顫抖著身子,因為緊張而額上泛出一層薄汗。
“再去找,要是還找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夏夜握緊雙拳,指甲陷入掌肉中,怒不可抑。
“是……是……總裁。”那人逃跑似的飛奔出去。
一離開辦公室,那人仿佛有一種逃出升天的感覺。
啊,活著真好!
氣恨難平地夏夜坐回寬大旋轉椅上,叼起一根煙,抽起來,身形很快被團團繚霧包圍。
記憶被拉回三天前,他回到家中——
找遍全部的房間,竟然找不到楠可可!
三天了,整整三天她都沒有回來!
她該死的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真是耐不住寂寞。
不想承認這三天自己的腦子裏全是她的影子,這三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煩燥全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女人。
他派人尋找她,卻發現他並不知道她的朋友在哪裏,而她也沒有回楠家,她會去哪了?
唯一知道的雲飛帆家,他甚至都已經派人天天守在那裏,可是得到的結果居然是雲飛帆已經出國了,就在那天!
難道,她和雲飛帆跑了?
她敢!
她是他的,就算他不要她,她永遠也隻能是他的。
她以為用這種消失的方式就能躲過他的懲罰嗎?
不可能,背叛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她用這重方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嗎?
夏夜驟然間陰戾地站起來,拳頭抵在桌上狠狠地一搗,那她成功了!
他該死地注意到她了。
夏夜憤恨地詛咒聲,她走了,卻把她的身影留在那幢房間裏,讓他無處遁逃。
這幾天的夜晚,他都會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房間,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她的樣子,從初見麵時少女的羞澀,到讓她做情婦的時的隱忍與妥協,到現在的冷淡也背叛,一點一滴,所有的畫麵不斷地在夏夜腦海裏翻動。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不安與焦燥讓他不得安寧,他不可以讓一個女人控製他的心緒。
絕對不能!
夏夜在心理不斷地告訴自己,在她純真的外表下,有著放蕩的心,她懂得如何用她的楚楚可憐來迷惑男人。
這樣的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對,不能心軟!
撥通內線——
“Tody,將準備好的資料傳給楠中天!”
他找不到,楠中天卻未必。
真的很期待,楠中天看到那些資料的表情。
楠可可,你若不出現,你那親愛的爸爸,可就死定了。
而與此同時,楠可可寄住在藍梅家裏,一顆倉惶的心總是算有了短暫的平靜。
清晨,楠可可醒來,模糊的神誌漸漸清晰,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是幸福的新娘,正在滿臉堆笑地將花球拋向空中。
楠可可回過神,無奈的笑了笑。
她怎麼會做這種夢了。
夢中的婚禮離她太遙遠了,遙遠到她永遠也摘不到。
“可可,你醒了,睡得好嗎?”藍梅笑迎迎地推門而入。
“還好!”
藍梅在她床邊坐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好友,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可可似乎已經恢複了元氣,她永遠記得那天她去接可可時她臉上的脆弱與無助。
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經過這幾天的旁敲側擊,她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沒想到那個夏夜居然這樣冤枉可可,不過話說回來……
想到這,藍梅神秘地笑了笑。
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可可,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啊!”
“我會和他離婚的!”聲音清冷且平靜,在寂靜的空中回響,清冷如水。
“可……你舍得嗎?你不是很愛他嗎?”
“我愛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愛我,沒有愛情的婚姻不要也罷。”坐在床上,仰望窗外明媚的景色,楠可可平靜地回答。
“你確定,不後悔?”藍梅不太放心地問,她比誰都清楚可可是那種一生隻愛一次,隻要愛上了便斷不會變,即使受到傷害,也不會改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