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車上,被伍妹‘無情’拋棄的林建品滿臉鬱悶的和身邊的人交談,“那個少校是新兵一營的營長嗎?好厲害的樣子。”
坐在林建品身邊的人是新兵一營一連的排長,他點頭,然後悻悻然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厲不厲害,反正我隻知道,我們所有帶兵幹部骨幹都非常怕他就是。”
“怕他?為什麽?”雖然他也挺怕的,但是還不至於所有人都怕他吧??
“難道你敢在他麵前放肆?”排長表示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那麽高冷的人,絕壁除了公事就絕對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呃——”林建品想想自己對自家偶像的第一印象,特戰旅出來的人,一看渾身的氣質就和他們普通單位不一樣,要他在自家偶像麵前放肆,他還真不敢,
“不敢是吧?”排長沉重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該慶幸,你沒跟我們營長一輛車,不然估計你得憋一路,還得坐有坐姿。”
“……”林建品頓時覺得自己被‘拋棄’的太好了!!
——
伍妹知道榮鏡是個話極少的人,為了避免去火車站的路上太尷尬,便試著找話題聊。
“榮鏡,聽他們說,你現在是新兵一營的營長?管理新兵一連、二連和女兵六連?”
“嗯。”他微微點頭,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是我新兵一營的文書,以後要到位。”
“不是新兵團團部的文書麽?”通知上可是這麽寫的。
榮鏡黑眸一閃不閃道:“新兵團部不需要文書。”
新兵團團部:……他們需要好嗎!!文書的名額被占了文書的工作全部落在司務長、通信員身上!
伍妹恍然大悟,“不需要那還叫我幹嘛去!”
榮鏡一本正經:“我需要。”
伍妹幹笑,摸摸自己的頭發,“嗬嗬,這句話好奇怪。”
他需要文書和他新兵一營需要文書,意思差距很大好不好!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她又說不清楚。
“不奇怪。”他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目光卻注意到她的舉動,榮鏡黑眸暗了暗,突然抬起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伍妹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手,拉在手心中,仔細打量。
伍妹的手條件反射的往回縮,卻低估了榮鏡的力道。她暗暗心驚,那樣的力道,竟然連她都掙脫不開……
“怎、怎麽了?”她有些忐忑的說,另一隻手垂放在身側緊緊握拳,片刻後便出了細細的冷汗。
相信沒有一個女孩子在被一個不太熟的男人忽然抓住手,都會感到緊張。
榮鏡卻隻是低頭細細觀察她的手,沒有回答。伍妹的手指非常細長,指尖被剪磨得非常圓滑,顯得她的手指頭有幾分可愛,隻是……粗大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手心中的那排列有序的一處厚厚繭子,頓時眼中冷光閃爍。
這樣厚實的繭子,恐怕是日積月累留下來的,加上仔細看的話,便可以看出,伍妹手掌中還夾帶著許許多多深淺不一的傷痕。再細小的傷痕處理不當的話,都會留下特別明顯的痕跡。
“女人的手——”他轉頭,死死盯著伍妹,“都長這樣?”
伍妹早就被他忽然摸自己手心上的繭子給癢的想掙紮,聽他這麽所之後,更加用力的想把手收回來。
可惜未果。
榮鏡的力氣,大得驚人。
“也……也不是。我聽我哥說,我的手比較適合做針線活兒。”她說完自己喊,自己都欲哭無淚,這話哪跟哪呢!牛頭不搭馬嘴,連忙補救道:“並不是所有女孩子的手都像我這樣的,我這個——”
“不好看。”他語氣帶了幾分不悅,指尖又開始摩挲著她手心肉上的那幾塊繭子。
不好看?伍妹順著他的動作,立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呃——當兵的手上沒有繭子,就說不過去了,我這樣的很正常。”
“不好看!”語氣重了幾分,這次卻隱含著幾絲賭氣的意味兒。
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麽她感覺身邊這個麵癱臉在賭氣在撒嬌……伍妹無語凝咽。
摩挲的指尖又往上滑,滑到伍妹手指骨骼的第二節上,那一處也同樣有一層厚厚的繭子,“這裏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