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早晨風微大,將每一個連隊門前的連旗吹得翩翩飛揚,伍妹和林建品來到新兵連的一排排序整齊的營房時,看到這畫麵,忍不住停下來拍了一兩個鏡頭,才往一營營部走去。
“班長咱們這是要去找榮營長嗎?”林建品看他們的方向,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伍妹頓了頓,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去找榮鏡的事,隻得說:“去看看,沒什麼人在的話,咱們就去新兵三連。”
拐彎進一營營部之際,林建品道:“噢,班長我聽說今天早晨又來了一批新兵,據說是傳說中的C市的~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聽一眾川普調子了。”
“早上?大概幾點?”她怎麽之前沒有聽說?
“應該是淩晨三點左右,新兵團出動了4輛平頭柴去接新兵,回來的時候更是直接無視了咱們一幹正在睡覺的人,從新兵一連到五連幾乎是同一時間放鞭炮,那聲音震耳欲聾得,隔著老遠我都被吵醒了!”
說到這裏,林建品忽然想起來,“對哦班長,說不定你做噩夢鬼壓床,可能是被炮聲給振到了的原因呢?”
她沒好氣的憋他一眼,“這是什麽邏輯!炮聲和做噩夢有什麼關係,瞎扯。”
“呃……雖然說是瞎扯,但是那麽大的炮聲,班長你都不知道,也很奇怪啊……”林建品嘀咕,大禮堂距離新兵連並不是很遠,淩晨本來就是夜深人靜,而那炮聲又大,一般有點兒警覺性的人都會被吵醒吧?可是看伍妹的樣子,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
“下次你試試做個噩夢來個鬼壓床,看看炮聲能不能把你叫醒?”伍妹挑眉,睡夢中的她自然是不知道夜裏有炮聲響起來,況且還是在……那樣的夢之中。
靜下心之後,伍妹才發覺,其實林建品早上說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夢裏的她,可不就是被包圍住,隻能拚命的往敵人的嘴裏跑去麽?那種束縛被禁錮掙脫不得的抑鬱,逼得她根本無暇注意其他,這才是她更應該反省的問題。
如果這時候敵人來襲,那麽她是否就會如同夢裏一樣,隻能束手無策。失去警覺,可以令多少戰士致命,可想而知。
“鬼壓床?”
冰冷冷的聲音乍然在伍妹耳邊響起,伍妹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她和林建品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榮鏡的營長室,不巧的是,榮鏡剛巧打開房門,將他們的對話停了一部分。
當然,這個巧,隻是伍妹個人認為的。
榮鏡早在伍妹和林建品從方麵進過他的窗戶時,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他便提前給他們開了門,順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呃……沒什麼。”做噩夢這種丟人的事情,伍妹還真不好意思告訴榮鏡。
榮鏡低頭看著伍妹仍略帶一絲疲憊的臉,頓時心下一沉,“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所以說營房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隔音效果特別不好,同一個樓層的聲音基本都能聽清楚,伍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剛想開口解釋,“也沒什麼,就是昨晚——”